走出別墅後,石陷就轉身向旁邊的一塊大的田野走去,現在田野中都是一些枯草,略顯淒涼。石陷邊走邊說:“想來你們已經知道緣由了。”石陷的問話很簡短,而語氣並沒有計劃破滅之後的遺憾。
“因為你的女兒?不過也不能排除其餘的可能。”秦華說道,他仍然持有謹慎的態度,石陷可是敢同時對兩人下手,雖然自身損傷也很大,卻也反向證明他的實力不弱。
石陷對於秦華的懷疑不以為意,他步伐不變繼續向前走:“的確,老夫專研醫術一生,當初聽見長生不死藥的時候,還不敢相信,說到這裏,這東西還是暫時還給你吧。”石陷剛說完,任崴就見一個小瓶朝自己飛來,他雙手一伸,剛好接到。
“你小心點,摔壞了我可賠不起。”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任崴卻捏著小瓶的木塞不斷的搖晃,似乎根本就不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一樣。
“你是怎麼知道我家有不死藥?”葉淵問出了他一直疑惑的問題,按理來說,葉應風既然連他都沒有告訴,那麼其餘不相關的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一封信,上麵不但記載了不死藥的消息,更是講明了你們葉家與秦家兩大家主的赴約地點。”石陷早就料到他們會問這個問題,於是順手將那封信拿了出來,葉淵接過信後,發現信紙就是普通的信紙,隨便在一個超市就能買到的那種,信上的信息很簡明,但是說服力卻很弱。
信紙在眾人手裏轉了一圈,最後到了任崴手上,任崴看完後問道:“為什麼這種話你也會相信並且還製定了那麼一個計劃?”石陷給他的感覺可不魯莽,相反,他很精明,當初如果不是葉應風突然醒來,說不定石施這步棋還埋著,不斷的向石陷傳遞情報。
石陷歎了一口氣:“許多事情不得不做。”
“你怎麼可能因為這種荒謬的理由就做這種事情,我父親從來沒和我提過不死藥的事情,更別提不死藥的使用方法了。”秦湛此時說道,剛才看信的時候,他就認為這起事件完全是由一個笑話引起的。
“我的計劃本來是趁兩人戰鬥了一番後再下手,然後同時抓住兩人,但是沒想到葉應風中了我調製的毒藥居然還能挺那麼久,於是我隻好采用後備計劃,設陷阱埋伏秦相承。”石陷對於秦湛的責怪沒有辯解。
看來葉淵收到的靈鳶就是秦相承傳回來的,葉應風當時隻怕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想到這裏,任崴看了看手上的信紙,拿去做指紋鑒定也沒用,發信的這人肯定沒有犯罪前科......石陷此時停了下來,他在地上摸索了一陣,接著就拉開了一個木門,然後石陷念了幾聲咒語,接著向下走了進去。
“你感覺像不像那些西方的變態殺人犯藏屍的地方?”任崴轉頭問言清,言清白了他一眼,幸好秦家人和石陷已經進去了,不然他們聽到後會有何感想?接著葉淵也走了進去,任崴此時忍不住問道:“這裏麵會不會是陷阱?”
“法陣剛才已經解除了,而一般的鐵籠之類的陷阱對我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說到這裏,彎腰準備進去的言清突然又挺直了腰一臉疑惑的望著任崴道:“如果你害怕就呆在上麵吧。”
任崴舉起了雙手,說道:“好吧,我害怕。”言清聽見後笑了一聲就走了下去,結果沒走幾步,就聽見任崴跟過來的聲音,“真不知道你們怎麼喜歡往這種狹小,擁擠的洞穴裏麵鑽。算了,我還是跟著你們下來吧,如果到時候他的徒弟找了過來,我可對付不了。”當任崴走下去之後,才發現地下並不像他想的那樣狹小,而是一個寬大的空間,裏麵有許多動物,從小白鼠到犬科動物都有,而在一個實驗桌上麵則有著各種各樣的化學器皿。
“老夫就將你父親放在這裏。”石陷指著一麵單調的牆壁說道,牆壁的兩邊有兩個鎖環,鎖環上還掛著鐵鏈,兩條鐵鏈都有平滑的切口,看來是被人用利器切斷的。“老夫多次詢問無果,隻好對他用了點藥,沒想到他一把年紀了,骨頭還這麼硬,後來我將緣由也告訴了他,可是他仍然不肯開口,沒想到之後就被人救走了。”
“說不定是你不小心殺死了我爺爺,現在找借口準備逃脫責任。”秦華冷冷的說道。
石陷冷哼了一聲,說道:“老夫有十幾種方法可以讓人生不如死,何須要殺人?”石陷這麼一說,任崴發現這話還有點道理,搞醫的,折磨人的辦法還是挺多,撬開嘴巴這種事情還真難不倒他。
如果排除逃跑後失憶這種狗血劇情,那麼秦相承就是被人救走的,但是秦家現在還沒有秦相承的信息,隻能說明救走他的人別有居心,也許就是給石陷寫信的人。“你家有什麼仇人或者有什麼讓人惦記的東西嗎?”任崴悄悄問了問秦華,秦華思考了一下,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言清此時已經蹲在地上尋找線索了,大概過了五分鍾後,他站起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其他的痕跡,目的很明顯,就是秦相承,他進來後很快斬斷了鐵鏈,然後帶著他走了,對了,當時你對他下了什麼藥?”
“當時我封了他的靈力,後來又下了一點能致人疼痛的藥物,不過程度並不強烈,那藥效很快就會過去,沒有副作用。”石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