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死?”任崴先是驚訝,隨後又陷入一種莫名的傷感中。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潮濕的牢房中,簡單的鐵欄杆加鎖鏈的搭配,他動了動肩膀,痛楚突然一瞬間湧了上來,任崴咬緊牙,努力忍受著。
“任崴?”旁邊突然傳來這麼一句話。
任崴猛地將頭轉了過去,卻拉動了身上的傷口,讓他不住的抽氣。
“你沒事吧?”
“張燎?”任崴想起了這聲音的主人。
“才幾天不見,你連我的聲音都不記得了?”張燎語氣中透露出不快。
“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記得。”任崴毫不猶豫回了一句。
“FUCK!沒人性的家夥。”
“口吐髒言,必遭天譴。”
鬥嘴被張燎終結了,“你看起來好像要死了一樣……”
“還好,我暫時還沒有這種預感,應該不會死。”任崴知道此時自己看起來傷痕累累,不過他感覺沒事。
此時,疼痛終於輕了一點,任崴睜開眼睛,見到張燎滿臉落魄的坐在另一個牢房中,身後靠著一堆稻草,接著任崴聞到了一股怪味。
“喂,你大小便……”
“別提好嗎?”張燎揚了揚自己的手鏈和腳鏈,雖然任崴沒有試過硬度,但是看那厚度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夠打開的。
“看樣子你混的不怎麼樣。”任崴繼續戳對方的短處。
“你怎麼了?剛一見麵攻擊性就這麼強,像隻好鬥的公雞。”雖然這話有轉移話題的意思,但是實質上仍然……
腳步聲從一旁傳來,很快走到了任崴的牢門前,“這是藥膏,自己塗在傷口。”語氣非常不耐煩,接著任崴就聽到有什麼東西丟了進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將頭轉回去,因為他不想再痛一次。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張燎收起了調侃的語氣。
“我醒來後發現自己在一個小村落,沒過幾天,那些強盜突然出現在村莊進行屠村,於是我就和他們打了一場……”講到這裏,任崴閉上了眼睛,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等等,以你的能力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和靈力一樣,都被壓製了?”張燎很快就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草原上,身旁聚著一群狼,並且全都用貪婪的眼神看著我,於是我就和那些畜生奮戰了一場,接著就遇到了這些強盜,可是我太累了……”
“嗬嗬,沒想到我們也有今天。”任崴自嘲了一句。
“你受傷很重吧,為什麼不塗那藥膏?”張燎繼續聊道,可能是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
“誰知道是什麼東西?我殺了他們五十幾個人,他們都還讓我活著,難道是他們太善良了?我才不信。”任崴冷冷的說道。
“話說我待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
“那是你智商餘額不足。”
“你現在也就能動動口,信不信我一碗砸死你!”
“納特呢?”既然活著,那麼任崴仍舊要思考回去的問題,納特可以算是一個快捷方式,找到他的話,回去的事情會簡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