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並沒有大的變化,沒有滿目的血液,也沒有支離破碎的屍體,一切都和剛醒來時相同,可是此時給任崴的感覺卻不同,一種壓抑的感覺沉澱在他的心頭。
“人都到哪去了?”納特意識到了情況不對,要知道現在兄弟會是在和帝國交戰,這時的通道應該展現出來的應該是非常忙碌的景象,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寂靜。
三人交換了個眼色,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因為接下來他們很可能會遇到猛烈的攻擊。
任崴並沒有將自己能力恢複的事情告訴兩人,所以兩人是將他護在中間,三人大致是呈倒三角形前進。了解自己的處境後,任崴也將自己的能力釋放了出去,雖然範圍不大,但是勝在有預見性。
在封印自己的能力前,任崴粗略的測試過,他這種將能力擴散的方法主要是探測有思維的物體,對於落石、地刺之類的陷阱是沒有辦法的。
走了一段路後,三人仍然平安無事,沒有遭遇到任何攻擊。
“再拐兩個彎就到看守的地點了。”納特開口提醒兩人。
這時,在任崴的感知中,發現前方有一團模糊的陰影,雖然不明顯,但是可以感應到裏麵有人,任崴嚐試了一下,控製效果很弱,大致相當於讓對方失神一瞬間。
這種情況並沒有出乎任崴的意料,在與納洛瓦、肖楚、青應的對決中,他的能力都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這證明他的能力是有辦法被阻擋的。
“不知道我最強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任崴自問了一句,此時的他,相當於一個脫離競技遊戲很久的選手,然後突然回去上場參賽,操作意識與鼎盛時期相比完全是兩個檔次,唯一不變的估計就是智商了。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散了任崴的探測場,他踉蹌了一下,引來了兩人詢問的目光。任崴連忙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我們快走吧。情況正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他後一句話是對納特說的。
情況危急,兩人也沒有多問,在保持警惕的前提下加速行走。在過了一個彎後,原本平靜的通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滿地的屍體如遭遇屠殺一般,其中既有兄弟會的人,也有黑夜組織的人,不過前者占了絕大部分。
三人急忙跑了起來,視野開闊後,三人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喬裏,他靠著牆壁,胸口一大團血跡,麵色蒼白,數名兄弟會的人圍在他的身旁,保護著他,不過他們也是帶傷之身,別說現在這種狀況,即使在狀態最佳的時候,他們也不一定能夠能夠對抗對麵那些人。
轉過頭,正是黑夜組織的大部隊,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就已經獲取了那把劍藏匿的地方。站在最前方的卻不是穿著那種黑色金邊的衣物,而是趨向於亮金色的華麗服飾。任崴猜測這就是那位大皇子凱爾,而他身旁還有著兩名侍衛,當任崴將視線移到侍衛臉上時,他有些小小的驚訝。
“羅德和西澤原來是間諜……這麼一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任崴一瞬間豁然開朗,不過心中還是有些疑問。
光看相貌,凱爾頗具威嚴,僅僅是站在那裏,他就有一種領導者的風範,他的手上正拿著當初納特從戰神遺址帶出來的那柄劍,任崴叫不出名字的劍。
“快跑……”喬裏虛弱的聲音響起,這兩個字傾盡了他僅剩的力氣。
任崴迅速的得出了自己下一步的行動,那就是跑。因為他發現自己之前感受到的衝擊正是從那柄劍上傳來的,此時一想,他感覺更不對勁,這種變扭的感覺是從見到這柄劍的時候開始的,如果要問有什麼不對勁,那就是當初他沒有阻止納特的舉動,實際上以他當時的情況,完全可以直接控製納特兩人,可是他居然沒有這麼做。
三人各自想著不同的事情,但是很快就被凱爾給打斷了,“殺了他們。”他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像他這種人,天生說出來的話就是祈使句。
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衝了過來,西澤和羅德在過來的路上順便解決了喬裏他們。
“快跑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張燎大聲喊了一句,然後雙手放出兩條火龍,火龍的架勢非常浩大,可是作用卻沒什麼,最多幫他們爭取了兩三秒的時間。
任崴皺了皺眉,拉著有些失神的納特向後跑去,而這時候,一把細劍劃過張燎的麵龐,帶起一絲血線,見自己一招沒有斃命,他立即變招再次向張燎攻去。
“快走!”這次輪到任崴說話了,張燎正想問他現在該怎麼走,西澤就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而這期間,張燎是根本沒有進攻的。
“原來……”張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可是當他轉身的時候,肩膀卻被一雙大手給抓住了,還沒等他回頭,身子就被拋了起來,然後,他看到一把長劍直刺自己的胸口,劍刃鋒利無比。
我又要死了?
等等,為什麼是又?
腦海裏剛閃過這個信息,另外一把長劍從斜側方殺出,讓原本直刺向張燎心髒的劍偏離了一點,張燎抓住機會,身子向旁邊一側,總算躲過了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