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遭受了打擊,但是丞語叔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至少任崴是這樣想的。丞語叔端起自己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擺出一副非常嚴肅的神色,“謙兒,太一令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它絕對不能被拿走,無論是魔族還是其他什麼人。”
丞謙沒有回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而任崴也不知道該怎麼切入話題,畢竟他不了解情況,於是客廳莫名充斥了一種名為尷尬的氛圍。幸好任崴很擅長打破這種氛圍,那就是轉移話題,隻要找一些事情說就可以了。
“那個,丞叔。”名字中自帶一個叔字應該是故意的吧?任崴在心中吐槽道,“為什麼說太一令絕對不能被拿走?”
要知道,言家的玄天鈴之前可是丟失了四百年之久,也沒見產生什麼大的影響,雖然張家的遊龍鍾他不清楚,但是也不至於絕對不能拿走,至少拿出去降妖除魔還是沒問題的。
見任崴非常識趣,丞語叔擺出一副孺子可教也得模樣解釋道:“因為太一令是陣封煞魔的陣眼,如果被拿走,那它封印的煞魔就會出來危害人間。”
任崴心中頓時有些無語,“接下來我是不是應該問:什麼是煞魔?煞魔的能力如何?有沒有辦法可以消滅它?它又怎麼危害人間?好麻煩啊,自己一次全部說出來不行嗎?雖然沒什麼影響,但是這樣顯得我很二啊!”
猶豫了一下,任崴有些小心的問道:“那個,煞魔……”
“煞魔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或者說是它由原本強大的煞吸收了人類的各種負麵情緒產生,具體的產生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所以至今也沒有比較好的辦法消滅它,幸好它還具有煞的一些特質,能讓我們封印它。”丞謙打斷任崴的話,開始解釋起來,“封印在九澤鎮的叫做煞魔叫貧瘟,名字的來源是因為它的能力,它能夠製造瘟疫,這種瘟疫並不是由強烈治病微生物產生,所以用正常的手段沒法治療。”
“似乎是個很恐怖的東西……”任崴接了一句話,表明自己有在聽。
“謙兒你別嚇著任崴,其實,煞魔也沒你想的那麼可怕,不用擔心。”丞語叔溫聲細語的說道,不過丞謙沒有理他。
“總之,你盡量試試。”丞謙轉頭對任崴說了一句,意思很明顯,這種傾向於唯心的怪物他們不好對付,但是說不定任崴的能力剛好能夠消滅這種存在。
“嗯。”任崴點了點頭。
“謙兒,雖然任崴實力也不弱,但是他的靈力幾乎為零,到時候對上煞魔,估計還沒靠近就被感染了,你這不是害了他嗎?”丞語叔苦口婆心的勸說。
他感覺任崴實力不弱是依據直覺,但是當他仔細感受的時候,卻發現任崴體內的靈力少的可憐,所以才有這句話。任崴體內的靈力本身就是被言清拔苗助長弄出來的,根基非常差,當時為了救陶靈芸,他又選擇了全麵爆發,這麼一來,他在靈力這方麵差不多完全廢了。
“沒關係,我會保護他。”丞謙推了推眼鏡,終於正式回答了他父親的問題。
聽到丞謙的話,任崴終於忍不住了,他伸出右手製止了兩人,“我說,我來不是要對付煞魔,而是對付那些窺視太一令的魔族人,為何在討論我麵對煞魔時的情景,我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對啊!”丞語叔聽了任崴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有這種疑問。
“未雨綢繆而已,你們不必在意。”丞謙笑了笑。
見到丞謙的笑容,任崴頓時感覺有些心慌,“這是什麼感覺,好像自己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給盯上了一樣,不行,我得仔細想想。”本以為自己的心悸已經有些誇張了,可是當任崴抬頭看到丞語叔的表情時,他才知道自己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隻見丞語叔抬著茶杯的手在不斷抖動,而他的臉色也是煞白,用麵無血色來說也不為過。
“你……你沒事吧?”任崴擔心的問道。
“沒事。”丞語叔很快穩了下來,他猛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然後重重的放在桌麵上。“謙兒啊,你是不是又在算計為父?”
“咳咳!咳咳!”任崴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幹咳起來。一直以來,任崴以為丞謙隻是有些麵癱,不喜交流,這也是很常見的情況,畢竟你下句話想說什麼,他都知道,也明白是什麼意思,計算利弊得失後,真沒什麼好說的。在影視劇中也可以經常看見,兩名工於權謀的強者之間的對話,一般都是寥寥幾句就結束了,因為許多事情都沒必要多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沒有算計,那次是你自己說不能隨便對普通人動手的。”丞謙輕輕抿了口茶,似乎在為自己辯解,不過任崴感覺更多的是……嘲諷,沒錯,就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