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任崴沿著之前設定好的路線跑過三鑫賓館,身為一個人類,他除了跑起來很累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可是他身後的煞魔卻不同了,煞魔原本流暢的動作頓時變的緩慢無比(相比之前),就好像它現在是在泥沼中行走一般。
見危險減少,任崴稍微放慢了一點速度,好奇的看著身後的煞魔,原本煞魔身軀上的黑霧凝而不散,可是在這陣法中卻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細細撕扯它的身體,將那些代表著怨念與憎恨的黑霧帶離煞魔的身體。
“呼,看來作用還挺大。”任崴略微鬆了一口氣,隻要有辦法能夠對付眼前這個怪物就好,不能打敗與很難打敗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過同時發現這一點的不止是任崴,還有被算計的煞魔。它張開尖銳恐怖的大嘴仰天長嘯一聲,嘯聲中夾雜著讓人心顫的悲鳴,像是從九幽地府徐徐傳來。嘯聲過後,煞魔粗大的尾部用力一抽,周圍的旗子便碎裂一地,好像連一塊豆腐都不如。
“還真是沒什麼作用啊……”任崴毫不在意自己說的這句話完全與上句話矛盾,瞥見煞魔速度恢複,他立馬撒開腳丫子跑了起來。
同一時間,一間普通的紅磚房民居中,丞謙與丞語叔正坐在大廳中,兩人都皺著眉,顯然有什麼事情正在困擾他們,而他們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大廳中央那長寬約兩米的方桌,方桌上擺著許多不明意義的符咒,符咒間隔幾秒便閃爍一下。
“從煞魔貧瘟的行為來看,它一直處於一種本能的狀態,所以我們隱藏在其中的陣法並沒有被發現。這與我以前碰到的不同,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丞語叔語氣嚴肅,明顯進入了正常模式。
這次的布局以及陣法方麵,基本都是由丞語叔負責,丞謙主要起一個查漏補缺的作用,隻是作為助手而存在。
“以前?能說說上次你們與煞魔戰鬥的情形嗎?”丞謙聽完後,深思後問道。
“那次與這次不同,要困難許多……”丞語叔在回答的時候支支吾吾,明顯不想說出口,但是又沒有明確拒絕丞謙。
“二十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丞謙推了推眼鏡,表情很淡定,幾乎沒有起伏。
“唉……”丞語叔輕輕歎了一口氣,“接下來,隻要任崴按照我們事先約定好的計劃行動,就能成功將五行封魔陣啟動,這樣又能為我們爭取到不少時間。不過,我想問一句,任崴他究竟與你是什麼關係?我們這樣利用他真的沒問題嗎?”
“這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與其讓他知道這些事情,然後滿心不願的去執行計劃,還不如從開始就不告訴他。”丞謙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這種思想很危險啊……”丞語叔睜大了雙眼,“不過任崴那小子也不簡單,如果他發現了怎麼辦?聽你的說法,他具有很特殊的能力,能夠影響人……甚至其餘生物的思維,到時候他來找麻煩,父親我可幫不了你。”
“沒事,他人很好,不會在乎這些小事的。”丞謙毫不在意。
我們將鏡頭轉回任崴身上,他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全身上下都透露著名為疲憊的氣息,“再跑下去會不會猝死啊?正在通話中又是怎麼回事啊?”雖然心中抱著實在跑不動了,就這樣躺下去算了的想法,但是他的雙腿仍舊在不停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