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消滅煞魔的時候算起,已經過去三天了。
考慮到丞謙家裏不大,所以當天大部分人都回去了,隻剩下任崴他們這些教熟的人留了下來。出乎任崴意料的是,關於煞魔襲擊的事情,九澤鎮的人居然沒有印象,雖然沒有合理的解釋,但是他們卻沒有去深究城鎮遭到破壞的事情。
究竟是反射弧太長還是另有原因?
抱著這個問題,任崴利用自己的能力探查了九澤鎮一些居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基本上各個階段的人都涉及到了,當然,隻是相對而言。
“有關煞魔的記憶都處於灰色狀態,不光是他們自己回憶頭部會痛,我去探查也會產生相同的效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任崴好奇歸好奇,雖然這件事情比較奇怪,但是沒有追究下去的必要,最後,他找到了丞謙,向他說明了這件事。
聽完任崴的敘述,丞謙放下手中的論文,右手食指與拇指扶了扶鏡框,他看著任崴的眼睛,“這種問題,答案你其實已經知道了。”
“不會吧……”任崴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麼?”丞謙反問了一句。
“關於什麼?哦,煞魔的由來?”任崴點了點頭。
“嗯,我直說了吧,煞魔根本就沒被真正的消滅,它隻是以另外一種形態潛伏了起來,它源於人類,隻要人類沒有滅絕,那麼它就會重生。”雖然口中說著驚悚的消息,但是丞謙麵部卻一副輕鬆的模樣,任崴甚至以為他都要哼起歌來了。
“好吧,話說,你們這幾天心情都挺好的啊!”任崴撇了撇門口,開始轉移話題。
“這件事情還要感謝你你,多虧了你的幫忙,我的計劃才能成功。”不過從丞謙的話來看,任崴並不感覺自己的轉移話題有多成功。
“喂!這種事情就不要提了,我是不是又被利用了?還是毫不知情的那種。”任崴捏了捏拳頭,擺出一副憤怒的表情,不過……完全沒有氣勢,至少對丞謙是這樣。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丞謙表情非常鄭重,反倒讓任崴不好意思起來。
“怎麼有種我欺負你的感覺……”任崴心中納悶道。
問題解決完畢,任崴退出丞謙的房間,以防自己繼續聽到不幸的消息。
剛出來,正準備去廚房給自己泡杯咖啡,恰好碰到言清從廚房出來,手中還拿著兩瓶波爾多葡萄酒。
“嗨!”任崴打了個招呼,“你這是打算去幹嘛?”
“我爸和丞叔要敘舊……”說到這裏,言清攤了攤手,滿臉無奈,“話說,在認識丞謙以前,我還從來不知道我們父輩有這樣的關係。”
“是啊,在認識你們之前,我也不知道你們的父輩有這樣的關係。”任崴雙手抱胸,眉毛一上一下。
“沒事的話,跟我一起過去?”言清挑了挑眉,向任崴發出邀請。
“嗯,行。”任崴聳了聳肩,從言清手中接過一瓶。
來到院子,言鼎衡與丞語叔一左一右相對而坐,在兩人身旁有一個棕色的小酒桌,酒桌上還有兩個高腳杯,看到這種景象,任崴很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
“我說,他們不是應該用那種陶瓷碗喝清酒的嗎?”任崴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不會告訴你我父親的書庫中有泛函分析這本書。”丞謙突然出現在任崴身後,嚇了任崴一跳。
“你走路都用鬼步的嗎?”任崴看了看丞謙腳部。
“我剛收到一個消息,如果無誤的話,接下來你可能會很忙。”丞謙說完便拉著任崴朝屋內走去。
言清看著兩人,眼睛眯了起來,他草草將葡萄酒放下,然後向著兩人走去。
“發生什麼事了?”言清見兩人表情凝重,直接了當的問原因。
“我曾經給過宗未壬與我聯係的方式,你看這,上麵的消息是半個小時前發的。”丞謙指了指筆記本電腦上的一行字。
“你父母在我手裏,想救他們嗎?”言清將屏幕上的字念了出來,“這是?”
“宗未壬收到的一封信,這封信的收信人寫的是任崴。”
“還是先打電話問問吧?”言清對任崴說道。
“我試了,都打不通。”任崴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樣,這種事情必須先確定,丞謙你留意這上麵的信息,我和任崴去他家看看,希望這一切都隻是惡作劇。”
準備隨身品並沒有花費兩人多少時間,車上,任崴一言不發,言清也沒有多問。
到達任家所在的城市花了不少時間,不過兩人顧不得休息,直接向任崴家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