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宗未壬咬了咬自己的舌頭,他還記得天守在監獄中對自己說的話。當時他並沒有太在意,畢竟他曾經玩過許多單機遊戲,哪個單機遊戲裏麵玩家操控的遊戲不是有一兩個非常特殊但是在實際中並沒有太多卵用的身份。
現在想來,這個身份也許到了發揮作用的時候。
因為自己已經被學校定罪,當初的事情隻要被懷疑,無論宗未壬是不是真的做了殺害‘學生素質教育’都已經不重要了,對於學校來說,重要的是能否利用已經被逮捕的人當作誘餌,從而釣出可能存在的大魚。
“學校說我殺了‘學生素質教育’,於是就將我關了起來。”出於謹慎,宗未壬並沒有將所以的真相都說出來,而是挑了一些能夠讓對話繼續,而又不暴露自己此時還是間諜身份的內容。
“是嗎?”宗未壬感覺到了對方的疑惑,“雖然你要比普通人強,但是以你的能力,我不認為你能殺掉‘學生素質教育’,他們畢竟是學校的守衛,能力也得到過學校的強化,而身為學生的你,甚至連填飽肚子都辦不到。在差距如此明顯的情況下,恕我直言,即使你是偷襲也不可能完成這件事,除非你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抱歉,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也沒關係,請繼續說吧。”
對方的反駁讓宗未壬眼前一亮,他仿佛看見了逃出去的希望。
即使被反駁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實力太弱,可是對方能夠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就說明對方絕對不是一個愚笨的人,也許,還是一個聰明人,對於宗未壬來說,與聰明人打交道要輕鬆得多。
“以我一個人的實力當然不可能,但是還有其餘的學生幫忙,而且,最重要的是,當時在礦洞裏,熔岩海不知為什麼,竟然堵住了出口,這些因素加起來,我們才勉強殺死了‘學生素質教育’。”
此時,宗未壬心中突然聯想到了一件事情,當初是三人進入這個遊戲,在第二次進入的時候,仇和與自己交流報出了任崴的名字,所以之後自己才會那麼信任她,因為他相信這是係統為他安排的援助。
“當時我就想過這個問題,仇和的幫助究竟是隻彌補了任崴這一個人,還是說彌補了任崴加言清兩人,如果隻彌補了任崴一人,那麼代替言清的NPC在哪裏?”宗未壬在心裏暗中分析,這種已經超出這個世界的問題,他當然不可能與遊戲中的劇情人物討論。
“你果然不簡單……”對方在‘不簡單’這三個字上進行了重讀。
宗未壬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因為是遊戲,所以他直接將這歸於遊戲效果。
沒等宗未壬回話,對方又說話了,“原來如此,是上次熔岩海大漲潮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嗎?可是,即使你們成功擊殺了‘學生素質教育’你們也不可能逃得出學校,為什麼會一直到現在才會被抓?這期間間隔的時間太長了。”
“嗯,其實當時還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被‘腦殘’圍住了,一番掙紮之下,礦洞居然有一個向下的出口,我們馬上衝了過去,也許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們掉在了熔岩巨鯨身上,在絕境中活了下來。”宗未壬歎了口氣,雖然期間經曆的時間很短,但是現在在學校監獄裏麵回憶之前的事情,難免有一些唏噓,當然,這也是這類沉浸式遊戲的魅力。
縱使比不上真正在戰場廝殺的熱血,但對於長期處在和平中的人來說,還是不失為一個很好的發泄方式。
“說了這麼多,都是關於我的事情,那麼你呢?霞,我對你沒有任何了解,甚至可以說,除了這個名字之外一無所知,也許,這個名字也隻是你隨口編的代號罷了。”收起心中的感概,宗未壬專注回眼前的事情,既然他沒有辦法幹擾外部,那麼至少在遊戲裏麵,他要抓住生存下來的機會。
“我,當然也是和你一樣,被學校關在這裏的學生,隻不過我與你有一些不同,我是實驗班的學生。”霞的聲音在宗未壬腦海響起。
聽到這句話,宗未壬心中湧出了一股不適的感覺。
“我現在能夠與你通話,也是因為我是實驗班學生的緣故,如字麵意思,實驗班裏麵進行了實驗改革,不再將學生當成隨意驅使的奴隸,而是……更高級,更有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