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四點多,兩個早早的吃了點東西,並不多。因為他們決定晚上去逛夜市,如果……今天晚上不會鬧什麼太大的事情的話——應該說,趙恣文的心髒也越來越強悍了,明知道今天要出事,還想著去逛夜市。
肥貓喊著“要睡覺喵!要睡覺喵!”四爪不停揮舞著,但依舊被陳修淵揪著尾巴從竹筒裏拽出來了,強迫他一直跟著趙恣文。於是肥貓就趴趙恣文左肩膀上了,兩秒鍾之後就睡得死死的。弄得趙恣文動都不敢動,開車的時候也盡量隻用右手,所以當他到了薛嵐的學校,整個左胳膊都麻了。
“小舅,送的花呢?送的花呢?”今天外邊的車可以進來,但是需要學校開的證明,薛嵐舀著證明等校門口,一看趙恣文的車,就衝過來了。
“有這樣的嗎?送什麼花,還要提前知道?後座上放著呢,一束狗尾巴草。”
“如果是別,隻要送了就高興了,自家,當然是能敲詐多少敲詐多少啦。”薛嵐剛要去後座看看她的鮮花,忽然發現趙恣文的動作有點怪異,“小舅怎麼了?睡落枕了?”
“boss?”小陳一怔,“落枕了?”
“沒落枕。”趙恣文鬱悶的歎氣,“有東西肩膀上。”
“……”薛嵐立刻全身僵硬了,經曆過那麼多怪意亂神的事情後,隻要一沾著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她立刻能躲多遠躲多遠。如果說這話的不是她小舅,現也算是校花一朵的薛嵐,早就不顧形象的奪路狂奔了。
陳修淵抬手趙恣文肩膀上一拍,他的手透過肥貓直接落了趙恣文的肩膀上:“不用這麼顧忌肥貓,他睡肩膀上其實隻是做個樣子,別忘了他其實早就不這個世界了。”
趙恣文動了兩下肩膀,果然肥貓依舊團成一個大大的毛團,睡得香甜,動都沒動一下。再想起家裏的動物和孩子總是穿牆而過,趙恣文忍不住笑了:“習慣問題。”
“二位……請注意一下這裏還有個怕鬼的妹紙……”薛嵐欲哭無淚,“小舅,如果台上哭起來,可要負責。”
“嗯,負責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照片寄給媽,姐。”趙恣文很幹脆的落井下石,“好了,別這站著了,堵塞交通。”
薛嵐一邊嘀咕著:“小舅變壞了。”一邊幫趙恣文登記好,三個坐著車,直接開到學校的體育館去了。
“晚會五點半開始,這是入場券。不過懷疑會推遲至少一刻鍾——這也是們學校的特點之一了。也就是說,還有四十多分鍾的空閑時間,們倆自己逛逛吧。那邊是們大學的普通食堂,如果想體驗最真實的大學生活,歡迎去參觀品嚐。那邊那棟樓整棟樓都承包出去了,一層主要是賣一些日用品的,二三層都是一些小餐廳,中餐、西餐、燒烤、火鍋,有些餐廳不錯。們可以去喝杯咖啡,吃個冰激淩或者吃兩串麻辣燙什麼的。還有那邊,看見那個白色的高大的建築物沒?那裏的一層也有一家餐廳,們這裏俗稱外賓餐廳,基本上都是留學生和大款才去那裏吃飯的,飯菜確實不錯,但也確實很貴。”
薛嵐指指點點的把附近的幾個可以打飯時間的地方——主要也就是吃的地方,都指給而來兩個。
“薛嵐,那邊的那棟樓是幹什麼的?”陳修淵指著一個方向。
“教學樓、實驗樓、辦公樓,二號食堂也那,要問的樓有沒有什麼標誌?”體育館薛嵐學校的正中間,所以,陳修淵指的方向,有著一大片建築物,薛嵐也鬧不清楚他具體問的是哪。
“和周圍的建築風格不太一樣的一棟樓,隻有兩層,牆皮有些剝落,牆上爬著很多幹枯的藤蔓。”
“哦,那個是們的老樓,從上上上上屆剛入學的時候,就傳說要拆,結果到現還使用。小陳,問這個……那地方難道真有古怪?”薛嵐的眼睛瞪得有點大。
“什麼叫‘真有’古怪?”趙恣文聽出薛嵐的話有些不對勁。
“也是傳說,畢竟是老校舍,而且又不是那種保養良好的校舍,裏邊又陰又潮,而且燈管還總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傳出來過去有學姐樓裏上吊,有看見穿白裙子的女生到處飄,自習的學生忽然聽見背後有女孩子唱歌,但是一扭頭教室裏隻有自己一個等等等等之類的。那裏不會真有髒東西吧?”薛嵐欲哭無淚,她當時填誌願是不是填錯了,這地方和她八字嚴重不合。
“不,那裏很幹淨。”陳修淵搖頭。
“不是安慰?”薛嵐問。
“不是安慰,那裏確實很幹淨。”陳修淵搖頭。
“行了,別問了,現還牛仔t恤呢,別告訴這身就上台了?”
“那去了。”薛嵐雖然還擔心,但對她來說確實時間已經有點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