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到了身邊有高,但剛知道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這沒想到,那個高竟然就是圈裏傳的天魔,而且這個天魔和之間還‘交往甚密’。”沈彥棘嘿嘿嘿的笑著,“天魔的滋味怎麼樣?”
“什麼圈?蕾絲內衣研究會的圈嗎?”趙恣文挑眉,捧著胳膊略微坐直。
“還真的研究過,穿黑色蕾絲配黑色吊襪帶和同樣黑色的鏤空長筒襪應該會很不錯。”
對方的“很不錯”讓趙恣文立時打了個寒噤:“謝謝推薦,但是的審美和的品一樣,都太出類拔萃了。不是這個小物能夠欣賞得了的。”
“拖延時間嗎,趙少?”沈彥棘還是笑嗬嗬的,絲毫也沒有因為趙恣文的冷嘲熱諷而表現出憤怒,“別想著那個天魔趕來了,他是夠強,但還有更強的。畢竟……天魔可不是隻有他一個,這一點也該知道的,不是嗎?”
“……”確實,現過去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陳修淵不可能依舊沒發現不對勁。但是,沈彥棘卻還是這麼輕鬆悠閑,半點也沒看出焦急來。這說明八成陳修淵確實是被絆住了,甚至都沒能來到附近,“但真的這麼有恃無恐嗎?如果是那樣,那為什麼甚至都不敢走近?”
雖然知道不對勁了,但是保持臉色不變的這點城府,趙恣文還是有的。另外,不能再談這件事,否則沈彥棘既然是修士,就必定能感覺出話的真假,到時候被他探出來可就更糟糕了,那就轉移話題,同時盡量讓自己掌握著說話的主導權。
沈彥棘翹著蘭花指捂嘴輕笑了一下:“趙少,這樣的,就叫死鴨子嘴硬吧。不過,也沒說錯,確實是不敢過去的。因為,現對可還是有著很大的威脅的。但是,用不了多久,也就沒威脅了。原本還想房子裏,多多少少給留一些體麵,但是既然自己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那也會遵從的意願的。”
這也算是一力降百巧了,此時此刻,無論趙恣文如何的挖空心思和對方鬥智。可對方根本不接招,隻是和打硬仗,那可就……要倒黴了……
剛才原地不動的僵屍重新邁開了腳步,從它嘴裏冒出來的黑霧也越發的濃鬱了。沈彥棘站僵屍背後,“嗬嗬嗬嗬”的笑聲再加上他翹起來就一直沒放下的蘭花指,看起來比僵屍還要“**”。
“曾經也認識那麼一個女孩。”沈彥棘剛剛出現趙恣文麵前的時候,李蒹正和陳修淵談論生哲學,“長得絕對不漂亮,隻是非常普通,但是很溫柔,很有耐心,很會照顧,做飯也很香的女孩。”
“……”陳修淵嘴唇動了一下。
“很快就到了,有點耐心。”李蒹沒給陳修淵說話的機會,“那時候還犯神經病……別又要打斷,那個時候的神經病比現嚴重得多,到處找那些心術不正的修士,然後……”
“明白。”陳修淵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這就是李蒹給自他的那段漫長的被囚禁和折磨的記憶的由來。他確實那個時候更加的神經病,他自虐。
“嗯……”李蒹也點頭,眼神茫然的繼續說,“用現的話說,很狗血的情節,上一個邪派士的家裏呆膩了,殺光了那一家,帶著滿身的傷,不知道是該死還是該活,結果暈倒她家的菜地裏了。”
“是很狗血……不過,一個普通女孩會收留一個渾身是傷的單身男?”又不是那些虛構的藝術作品,單身女子救下落難主角之類的。現實中,不管哪個年代,那麼做的女子要麼是智商有問題,要麼就是知道對方身份的。
“她認識。”果然,李蒹證實了陳修淵的猜測,至少是證實了一半,“說曾經救過她,她說的到底是什麼事都忘了。但是,既然對方這麼說,那就這樣吧。然後就讓她救了,師父去世後,那是過得最平靜的一段時光。但是……誰讓那時候也是最神經病的一段時期呢?”
“把她殺了?”陳修淵插嘴。
李蒹給了陳修淵一個白眼:“沒有,隻是傷好了就離開,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得到了什麼,然後又放棄了什麼。就那麼……去找下一個變態了。”
“……”陳修淵撇了撇嘴,不知道是該同情他還是該嘲笑他。
“所以,嫉妒。這麼丁點大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了——平靜。但離開了她很久——二十年,對普通來說,絕對算是很久了吧?然後才意識到那才是要的,但是當跑回那個地方,連她的骨頭都找不到了。”
“她死得太年輕了吧?”
“離開後,有傳說她一個大姑娘留了個年輕男自己家裏。那個時代,知道的……”李蒹歎氣,“她被宗族裏的點天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