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家入荒山(1 / 2)

二十天之後,連綿的莽封山脈的深處,積雪尚未消融,寒風淩冽。

深山中巨大的樹木高大的足足有幾十米高,這本是些長了足足有成千年的巨木,冬天也沒落葉子,每棵都竭盡了全力爭奪一絲絲的陽光和雨露。

山中的地上,雪下腐朽的落葉積壓了足足有數米之厚。

橫倒的枯死的樹到處都是,還有枯了的樹枝,沒落葉的參天的巨木把僅有的陽光都遮擋了。

巨木之下是些灌木和枯了的藤蔓,把空間填充得嚴嚴實實的,即便嚴冬其間還是有無數的劇毒的蚊蟲螞蟻,劇毒的各種帶刺的草到處都是。

競爭是處處的,為了自己的生存。

從纖細到巨大,各自物種頻盡了全力!

在原始的莽林之間行走,每一步都是艱難的,每一刻都存在著無所不在的致命。

……

一個削瘦單薄的身影緩慢的行走於山脈中的高處,二十多天的艱難在他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身上的棉衣已然又髒又破了,整個人都顯得很萎頓,連目光都不是那麼的明亮。

清晨,他終於穿過了茫茫的莽林。

來到一塊溪邊的巨大的石頭上,停了一會兒之後,一旁的一個小石窩裏已經多了幾條小魚。

隻見他一手拿著一根柔軟的樹枝,樹枝前卻是綁著一根小小的匕首。

雪後溪水並不湍急,但水量卻是不小,水裏不時有一群群的小魚慢慢遊過,隻見他出手卻如閃電一般挑出手中的樹枝,一條小魚便被他用樹枝前的匕首刺了個對穿。

“前麵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這麼一條溪流,我得多逮點魚。”

他暗暗的想到,手中並不放慢。“隻是讓母親和哥哥知道,家傳的‘恬謐九劍’被我用來捕魚不知該作何感想,可惜了我身懷絕症,即將離世,不要說真氣,即便常人的體力都不如···”

半響之後,小石窩裏已經全是各種各樣的小魚,小男孩歇了一會兒又繼續開始了他的動作。

都是簡單的一招,但千百下無一雷同,次次刺中。

簡單的把小魚開膛清洗之後,他又把背後包裹裏的一個大罐子拿了出來,把所有的小魚都抹上了一層鹽,均勻的癱在了大石頭上。

“這些魚夠吃好多天了,光吃些果子,就沒什麼體力了。看地圖,路才走了一半多些。”

男孩手裏此時卻是多了一份破舊的羊皮地圖,淺淺的線條簡單的勾勒出了一條路來。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在日期到來之前趕到。

……

……

轉眼之間,又是二十多天過去了,原本還算平緩的山勢變得越加的陡峭起來,此前還到處可見落了葉子的樹木,到了此時已然都是些冬天也不落葉子的樹種了。

一旁千丈之高升入雲端的險峰漸漸的多了起來,或是萬丈的懸崖深不見低。

但小男孩手裏的地圖顯然相當的高明,雖然看起來極為的簡單,但卻讓他走了一條極為方便的途徑。

避開了那些險峰和懸崖,雖然還是極為的艱難。

“不想到了這裏麵,雖然地勢越加的奇雄,但卻清爽了很多。身上的辟蟲的藥粉和驅獸的藥水已經不多了,還有三四天的路程,如同那不是真的,就此死在這山中也不錯吧。”

“我終究是不忍見母親和哥哥再為我操心了,更不忍見他們看我死在他們的麵前,反正我知道其實也就一年多的命了。”

……

……

五日之後,一條寬不見對麵的大河出現在了麵前,這是他這一路走來見到的第一條如此的大河,但他並有作慌反而疲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興奮,隻見他從背後的小包裹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小黃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