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昆熙離開的背影,男生不屑地瞥了瞥嘴道:“不就是先找到了目標嗎?至於這麼裝嗎?好想不聽他的會死一樣。”剛剛完就聽到了輕微的噴氣聲,但是男生很清楚自己的隊中沒有人攜帶了這樣的裝置,男生也不是笨蛋,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大喊道:“快找掩體!”
可是他的話語好像還是慢了一些,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還沒等到隊員們弄清楚到底為什麼要找掩體依然在猶豫的時候,男生率先就近在牆壁上找到了一個凹陷,躲了進去。
剛剛躲進去之後就聽到密集的槍聲響了起來,男生的眉毛頓時緊緊地鎖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在身側的一個隊員被一槍擊中頭部,瞬間瞬間紅色混合白色的液體就在子彈強大的動能的帶動下,順著隊員的後腦勺被子彈開出的一個孔中飛濺而出,看到這一幕男生就感覺到自己的胃中一陣翻騰,同時男生也非常清楚了,這次的行動不再是教官對自己的考核,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戰鬥,是生與死相伴的二重奏。
男生本身是一個自認為非常優雅的一個人,在他看來,戰爭戰場戰鬥都是藝術的一種體現,區別隻不過僅僅在於展現這種藝術和一般的藝術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截然不同。一般的藝術付出的是財力物力,而戰爭和戰鬥則是多了一個絕大多數人都不願意付出的代價:生命。
但是這一刻,當真正的死亡降臨到他的身邊之後,男生立刻明白了死亡對於人所帶來的那種恐懼的感覺,人類本身對死亡的畏懼瞬間充斥了自己的內心,此刻的男生對於這時自己的表現感覺到非常的憤怒,在他看來這樣懦弱的自己真的不是自己應該擁有的表現。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他畏懼了,他的雙手控製不住地出了顫抖,四肢的變得毫無力量,甚至連舉起失重狀態下的槍械都變成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仿若打破那槍械本身靜止的慣性都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這一個月所訓練的成果在這一刻沒有任何作用。男生呆呆地聽著持續響起的槍聲,仿佛已經完全置身於戰鬥之外。
男生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隊員們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微微抬起自己的雙手抓著自己的頭,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軀已經離開了掩體露在了外麵。此刻的在這個男生的眼中,對方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的強大,如此的不可戰勝,仿佛自己的槍械剛剛瞄準了對方之後就會立刻被射殺一樣。
但是世界是殘酷的,時間是不會因為他恐懼而停止的,戰鬥依舊在繼續,攻擊方也沒有任何的一個人有著向男生開槍的想法,也許是因為在戰鬥中將有限的火力浪費在一個已經連手中的槍都拿不起來的新兵身上,也許是其他的什麼原因,總之男生從戰鬥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向他開槍。
另一邊,大鳳聽到後麵槍聲響了起來,聽著從開始就立刻快地變得鬆散的槍聲,李昆熙的眉毛皺了起來,李昆熙已經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畢竟是一起訓練過一個月的戰友了,李昆熙也不願意他們出現什麼事情,雖然真的很看不慣那個男生的表現。
李昆熙正想什麼,就看到大鳳不知道轉過頭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自己,大鳳麵無表情地:“之前的那夥人已經和敵人交上火了,而且損失慘重。”
損失慘重這四個字如同大錘一樣一下一下地砸在李昆熙的心上,那些畢竟是自己的同學和戰友啊,李昆熙感覺自己的心情受到了難以忍受的煎熬,到底是要保存自己方的實力,同時將大鳳和木鈴曉送到李萍那裏呢?還是回頭援助之前的那些呢?李昆熙此時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地步。
李昆熙的表情非常誇張,誇張到了即便是臉盲的大鳳也看出了李昆熙此時的焦灼,大鳳微微笑了笑道:“哥哥,他們並沒有與那些人戰鬥的實力呢,不如我們去援助他們吧。”
李昆熙猶豫道:“那木鈴曉怎麼辦?”
大鳳伸手摸了摸李昆熙的頭盔,笑著:“你好笨啊,我們又不是一個人。而且除了我們後麵的敵人之外,周圍的通道附近也沒有現敵人的。”
李昆熙這時才恍然大悟,感歎地到:“我怎麼給忘記了,不過大鳳,你到底是怎麼判斷到了這些的啊。”聽到李昆熙的話語,大鳳對著李昆熙眨了眨眼,李昆熙立刻就會意了,這件事情並不是現在應該談論的事情,隨後李昆熙指派了隊伍中唯一的一個女生去將木鈴曉送到李萍處,隨後帶著剩餘的男生和大鳳前往正在生戰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