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輛馬車,還是那個趕車小夥兒,在通往顏良都城的官道上,孤零零的走著一輛馬車,以及趕車少年嘮叨的聲音。
“沒想到寒老弟不但自己武學出眾,眼光也夠獨到,要不是這位敗歌小兄弟,芽兒也不會這般安全。”
旬怒海看著馬車內層,紗幕後,安靜躺著的旬芽兒,心中感激不已。他和寒天逃出升天後,按著寒天的指引的路,他們走了有一裏地,便看到了敗歌,以及這輛馬車,在官道旁,等著,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馬車裏,居然還有自己的寶貝女兒,旬芽兒。
旬怒海趕忙詢問怎麼回事,而敗歌告訴他,寒天在出發之前,告誡過他,讓他在城中四處走動,若是有什麼異常,便帶著旬芽兒小姐離開黔城,在這裏等。
旬怒海當時更加感謝寒天了,若是沒有寒天的先見之明,自己女兒可就沒的救了。而寒天也是假裝說,隻是自己平時謹慎,多留了一手,沒想到,居然有用了。
而此時,他們已經離開黔城有兩天的時間了,另外據敗歌所說,這次的事件還不止魏家一家,還有黔城的第一大家餘家,他親眼在街上看到兩家的人在城中活動。這也絕了旬怒海回黔城的念頭,當然,也為逃向城中的那批人,祈禱起來,希望他們沒事。可是誰都知道,結果是幾乎不會變的。
“歌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又走了一陣路,馬車在一個小鎮歇腳,補充食物,寒天將敗歌拉到一邊,問起來,他可沒有什麼先見之明,根本就沒有安排敗歌做這些事。
“嘿嘿,少爺我是命師,真的命師,閑著沒事的時候,對旬府看了看風水,發現黑雲壓府,應該是有大劫,又想到你們去了禿鷲嶺,估摸著和這事有關,便用你的名字,說服了旬家小姐,和我一塊兒離開了旬家,你可不知道,我前腳走,他們的人,後腳就到了,整個旬府,都完了。”
“不過,話說回來,還好我們之間有雙生同命感應,要不然,我還苦惱,如何告訴你,我的位置那。”
兩天前的那晚,寒天跑到一半時,突然感應到了敗歌的存在,他們兩個因為命血契約的原因,在一段距離內,可以彼此感應到對方的存在,所以,寒天果斷的停了下來,帶著旬怒海向著敗歌的位置而去,隨後,幾人便一路駕著馬車,離開了黔城,向著旬家主家所在的顏良都城而來。
“那你為何還要帶著這位大小姐,你不會是喜歡人家吧?小小年紀不學好的。”
寒天看著遠處的旬芽兒,詢問起敗歌。
“寒哥,你想歪了,你想想,若是離開了黔城,我們能去哪,沒有身份和熟人,到哪都不好混,既然如此,不如帶了這位大小姐,說不定還可以去她老家顏良,讓咱們有個穩定的家,誰知道你帶了個大的,早知道你能把這個大個的帶出來,我還領她幹嘛,黔城旬家家主,可比她管用多了。”
寒天沒想到敗歌居然這樣回答,倒是人才,不過,也算是弄清楚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