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猶豫了一會，終於組織語言說道，“少爺麵無表情。”
溫涼看了看下人，覺得自己問她是個錯誤的做法，她應該到了屋裏自己判斷。
但她又忍不住繼續詢問季君浩的事，“少爺一直都是這樣麵無表情嗎？”
作為一名在季家幹了二十多年的傭人，她搖了搖頭，“少爺是個表情豐富的人，喜怒還算常表現在臉上。”
聽到表情豐富，溫涼不客氣地笑了笑，不知季君浩知不知曉他在下人眼中的形象。
“但少爺的心思很難猜。”下人補充道，“有時候在笑，卻懲罰人。”
她男人說那是少爺心情不好，表現出來的假笑，但她文化不高，實在不明白其中道理。
但她深知做好自己的事，不惹得少爺厭煩就好，少爺對盡職盡責的下人還是很優待的。
別像以前那個小姑娘一心想攀高枝，給少爺端茶倒水很殷勤，少爺覺得她做的不錯，誇了幾句，心就開始飛了，覺得自己有望成為少奶奶，勾引不成全家反被趕出了季宅。
不過這都是往事了，還是不算好的往事，她就不在少奶奶麵前嚼舌根了。
回到主屋，其他人相繼步入餐廳，溫涼走到季君浩身邊坐好。
果然如下人說得，麵無表情!
果然如下人說的，心思難猜!
溫涼盯著眼前彩瓷白盞碗裏的白湯暗想，怎麼就不能像這碗湯一樣一眼見底，非得學那些女心思海底針呢。
氣氛雖不像往日那般陰冷，但季君浩也沒給臉色，更別說給溫涼一個眼神，所以大家都認為季君浩心情依舊不好。
吃過飯，季父問了問溫涼溫氏的事情，溫涼立馬來了興趣，如果季父願意再入資，溫氏肯定能再進一步呀！
溫涼卯足勁將溫氏的兩年計劃，三年計劃，五年計劃都給季父說了一遍。
季父聽完後，點點頭，“這些計劃都還不錯，不過有的可能不太實際，畢竟溫氏現金流不太好。”
溫涼停下，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季父一聽就聽出了問題的症結所在。
“是的，不過溫氏把兩年、三年計劃執行完，五年計劃可能需要大改。”
“這些都是你提出的？”
“有部分是職員一起想出。”溫涼謙虛解釋。
“看你如此熟悉，相比大部分都是你提出的吧？”
溫涼點了點頭，不再繼續謙虛。
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了。
季父頷首，“你的五年計劃不太適合溫氏，不過挺適合季氏。”
溫涼詫異。
“不錯，你很有想法。”季父誇道，“溫氏需要好好把當下基礎打好，你別急，慢慢來。”
溫涼羞澀地笑了笑，就像師長誇自己作業做的好一般。
“你和君浩還沒和好？”季父換了話題。
溫涼一愣，季父轉移話題真快。
還是他和她說了這麼久就為問這個事，畢竟季父一直都關心她和季君浩關係如何，什麼時候能抱孫子。
不過經過季父的簡單指點，她也明白了一些溫氏當前應該如何自處。
溫涼搖了搖頭，看到季父頓時沉悶的臉色，她又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