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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了,青鳶隨著青櫻來到昭陽殿。無霜因為不能陪同,早早的就來到了這昭陽殿,將這兒裏裏外外打掃了個幹淨。宮門旁皆站有兩排宮女,見青櫻回來,一齊福了福身子。
青木因為是男子,進入後宮多有不便,早就被青鳶攔在了宮門外。
剛收拾完行李沒多久,張公公便再一次來了,他手中拿著長長的拂塵,小聲道:“青鳶公主,皇上說,有事要找您,希望您能去一趟禦書房。”
青櫻聽完立馬緊張起來,她連忙放下手裏的衣物,問道:“鳶兒可是有哪兒做得不對?”
張公公笑了笑,“這個,青鳶公主,去了自然便知道了。”
青鳶寬慰的拍了拍青櫻的肩膀,她自然是明白的,她是帝師司空唯一的弟子,她雖自認沒有學到司空的一半功夫,但在外人看來,她仍舊是個香餑餑,仍舊是個可以走上帝位的捷徑。
如今齊國局勢緊張,皇權日益低下,人人以攝政王為尊,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不想見她才奇怪。
思及此,她笑了笑,對青櫻道了句“沒事的”後,便隨著張公公一同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是曆朝來皇上存放書籍,處理政務的地方,是以,非常豪華,兩道大門上皆用金鑽砌成了飛龍的樣子。
青鳶邁進禦書房的大門,裏頭卻不像她想的那般明亮,甚至有些暗黑,她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原來麵陽的窗子都用黑布給蒙上了。玄真坐在最高頭,看著青鳶。
一時間,竟沒有人說話。
好半晌後,青鳶打破了沉默,“皇上喚青鳶來,該不是為了大眼瞪小眼的吧?”
她本以為這之後,玄真便會對她提出要求,但是她錯了,玄玉依舊愣愣的看著她,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青鳶等了有些時候,等得她有些煩躁時,玄真總算是有反應了,隻見他從高殿上下來,邁著步子一步步從暗黑裏走出來。
他猛地伸手掐住青鳶的脖子,冷聲問道:“司空的弟子?嗯?你是誰的人?”
青鳶神色不變,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麵的少年,笑道:“皇上是想問,我是不是攝政王的人吧?”
像是被戳到痛處,玄真的手,猛地收緊,他喝道:“朕讓你說!”
青鳶漲紅了一張臉,嘴裏卻咬出血腥味,她悠悠的開口,森然道:“如果皇上覺得,我是攝政王的人,如此屏退旁人,豈非愚蠢?”
“這麼近的距離,我有千百種方法瞬間取你的命。”
青鳶一席話說得淡然,但是玄真卻著實被震住了,司空的大名他不是不知道,他也曾經派人帶著萬兩黃金上縱橫山求司空出山,最後卻被司空連人帶黃金給扔出了縱橫山。他實在是怕了,如今的局勢,他賭不起任何。
若是攝政王有司空相助,那他便必死無疑!
他的額上滴下冷汗,漸漸鬆開了掐住青鳶脖子的手,在青鳶獲得自由的一瞬間,他身上凜冽對氣勢像是跟著全部消失了一般。
他顫抖著身子,沙啞著嗓子,問道:“朕……很無能?是不是?”
青鳶忙著順氣,好半晌後,道:“是敵是友都分不清……皇上……您確定要和攝政王爭這萬裏江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