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到東廂房的時候,姬嫵正脫下她身上的夜行衣,她似乎並不介意在玄玉的麵前裸露,她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擴大,媚眼如絲。
玄玉在她身上的夜行衣剛剛脫落到肩部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便起身走到了窗前。姬嫵的臉色尷尬了一下。
正好,這個時候王管家闖了進來,這般春色,倒是白白便宜了他!
王管家的眼睛都瞪直了。他的視線落在姬嫵的背上,她肌如凝脂,即使是穿著夜行衣,也擋不住她與生俱來的魅惑。
“不準。”王管家正看的入神,隻見魑魅飛一般擋在他麵前,臉上帶著不悅的神色。
王管家隻能咳嗽一聲,忙著將視線從她的身上收回來,“王爺。”
玄玉依舊沒有回頭,他的眼神落在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裏,眼神若有所思,語氣清淡的問:“魍魎這兩日可有消息?”
王管家皺了皺眉,埋著腦袋沉思了一會兒後道:“魍魎前幾日傳來消息說,已秘密入城。”
“還有呢?”玄玉扶了扶耳畔落下的頭發,將白玉扇子別在腰後,繼續道,“沒有別的了嗎?”
“別的?”王管家一時間竟有些沒有聽懂玄玉的意思。別的?什麼別的?
此時姬嫵已經完全脫下了夜行衣,裏頭是意見青藍色的羅衫,背部幾乎****,胸前的山峰高聳著,裙衩開到大腿。
隻見她扭著水蛇般的細腰,輕笑著推開擋在麵前的魑魅,一手搭在王管家的肩上,整個身子都靠上去,另一隻手,則輕輕挑起王管家的下巴,嗬氣如蘭:“王爺是想問,你知道皇帝三日後要微服出訪嗎?”
王管家隻覺得喉嚨一緊,小腹一熱,像是被這女人勾起了欲望,他忙悻悻然退開一步,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小心翼翼道:“這個,魍魎卻也沒說。”
“哦?”玄玉輕輕哦了一聲,轉過身子,麵如芙蓉,清風挑起他的長發,絳紫的衣衫隨風飄搖。
魑魅和魍魎都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影衛,他們必然懂得分辨什麼是重要的信息,以及什麼是他玄玉目前所迫切需要的信息。既然他沒有說到這個,那就證明,在魍魎的意識判斷裏,有件事比皇帝微服更為要緊。
果不其然,玄玉話音剛落,王管家便皺著眉頭,沒底氣的說:“魍魎今日傳來的信裏說,魏國的青鳶公主,三日後要出城一趟。”
說完,王管家便向後退了一步,在他的印象裏,他從來沒有見過魍魎做過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事情,然而此時,就算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個鄰國公主出城是有多重要。
姬嫵卻在一瞬間就明白了,她捂著嘴輕笑了兩聲,胸部跟著顫抖起來,若是平常男子見了,定當被她勾去三魂六魄,隻是屋裏的幾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映。
姬嫵像是早已經習慣了,笑罷了自顧自的說:“王爺,看來,三日後,必有收獲。”
她說的語氣極淡,卻充滿了誘惑,玄玉的眼睛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微微眯了一下,繼而又蕩起笑容來。他自然知道這個消息隱藏的信息。青鳶?帝師司空唯一的親傳弟子,玄真?大齊皇朝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帝。他們能做什麼?
玄玉抽起腰間白玉扇子拿在手中,慢慢抬高手,將扇子輕抵著鼻梁骨,淡淡的笑了起來,聲音卻沒有溫度,“三日後,跟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