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早上,青木收拾好出了宅子準備出門繼續尋找青鳶的時候,在不遠處的一處茅屋裏,發現了他們三個人屍體。青木雖然不是殘暴的人,但他也終究不是一個慈善的人,不會對傷害自己的人以德報怨,所以他隻是看了兩眼,便把目光移開了。
他仔細的算了一下如今江南的形勢,江南地勢偏低,所以水災才會如此凶猛,又加上南方比北方的地勢要低,所以他判斷,青鳶現在應該是在江南以南的地方,而江南的最難防,就是嶺南的。
他幾乎沒有多耽擱什麼,便再次登上登上他的小舟往嶺南的方向劃去,他的小舟上還藏著好些食物,此刻青木看著那些幹糧,不由的有些感歎自己很有先見之明。若是昨日將這些食物也一並帶在身上的話,估計他接下來的日子,隻能靠挨餓度過,說不定,他找到青鳶的時候,自己也成了災民中的一員。
可是這點食物已經不多了,原本昨日他便是一分為二,以防都被盜走,這點食物,最多隻能撐個十天左右,青木皺了皺眉頭,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青鳶才好。
嶺南。
青鳶一早就起床去玄玉的房間,想跟他商量一下對策,卻發現隻有彥君在往他的門框上掛大紅燈籠,細問之下才知道,玄玉一大早就已經出門了,他也不知道玄玉去了哪裏,青鳶皺了皺眉,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連忙問道:“魑魅去了嗎?”
彥君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她,似乎覺得她說出口的話一點邏輯都沒有,便道:“魑魅自然是跟著的。”
青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著急,但她在聽到魑魅也跟著去了之後,心的確是放下了,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他去哪裏了,他一定是去找司遙了。
他一個人,去找司遙?這無異於以卵擊石!她連忙拉住彥君的衣角,道:“護送玄玉來江南的那些軍士呢!”
彥君更加納悶,他順勢往後一抬手,就將自己的衣角從青鳶的手裏扯了出來,他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跟陌生女子有所牽扯,更何況這個女人跟他的好兄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將衣角扯出來了之後,就道:“那些軍士在進城之前就被他下了死命令,無詔不能下船。”
青鳶道:“船在哪裏?”
彥君這一大早的,沒睡醒就被玄玉拉起床來布置庭院,為的就是明天的年關,他一個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哪懂這些,可是迫於無奈,他隻能屈服在玄玉的淫威之下,這下看到青鳶,隻差沒把全部的火氣都撒在她身上去,當即就笑道:“公主怕是管的有些寬了。”
青鳶一聽彥君這語氣,就知道他是笑裏藏刀,整個人都冒著火氣,若是換做平時,她一定不會再過多的去糾纏他,因為彥君這個人,說脾氣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是典型的會扮豬吃老虎的那種類型。
但是今天情況不一樣,她顧不上彥君的心思,又重新抓住他的衣角,這次她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氣,直道:“他可能有危險!你讓那些士兵趕緊進城!”
彥君在聽到玄玉有危險的那一瞬間,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在他的眼裏,玄玉從來不是一個做事衝動,不計後果的人,若他是這樣的,這些年,明裏暗裏夠他死很多次了。所以他對青鳶嘴裏所說的危險並不是很在意,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需要付出就能得到回報的,他有他自己的選擇,既然他做了選擇,就要相信他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