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鴛在這頭急得火急火燎的,玄玉卻在另外一邊遊山玩水,說是遊山玩水倒也算不上太準確,大抵還是有些逃避的意思在裏麵,關於東方影,他的確有些頭疼,所以當司遙提出要出來走走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同意了。
玄玉搖了搖手中的白玉扇子,盯著前麵司遙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入官場這些年,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心思如此縝密的女孩子,都說人,無堅不摧是因為無利可圖。
可他看司遙怎麼都不像是無利可圖的人,她渾身上下充滿了欲望,卻為人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漏洞,這樣的人,可以重用,卻不能信任。
玄玉輕輕搖了搖頭,可惜了這司遙是個女子。
也不知道跟著司遙走了多久,她才回過頭道:“王爺,到了。”
玄玉這才抬頭看了眼現在的環境,隻見周圍一片沙石,沒有任何的遮擋物,一眼望不到盡頭,空曠得讓人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一時間,玄玉有些分不清楚她的意圖,不知道這種荒涼的地方有什麼好來的?
玄玉收起了手裏的白玉扇子,道:“什麼事要到這裏來談?”
司遙緩緩轉過身,臉上掛著風輕雲淡的笑意,道:“王爺似乎對我那個師侄有些關心?”
司遙說到青鴛的時候,他心裏不由咯噔一下,臉上卻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來,道:“莫非你也有興趣?”
司遙卻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她的側臉看上去有些陰冷,聲音循著風聲有些凜冽的傳到玄玉耳朵裏,“那……我們之間的約定是不是要重新訂過?”
這個要求,倒是在玄玉的意料之中,他曾許諾,若是司遙能助他一臂之力,他便讓她取代司空的位置。
他向來是一諾千金的人,答應的事情向來不會反悔,隻是一開始,青鴛並不在他的計劃範圍內,也不在司遙的計劃範圍內,既然她現在知道,青鴛是司空的徒弟,又是玄真的人,那情勢就完全不同了。
青鴛固然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但司空就不同了,沒有任何人能在司空的麵前,還穩如泰山,即使是他同門的師妹。
“自然。”玄玉輕笑了一下,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司遙有些了然的笑了,和玄玉合作了這麼久,她自然是知道的,他這是將選擇的權利放在了她的手裏,“王爺也是知道奴家這個人的,向來是爭強好勝,不輕易認輸的,隻是我師兄在這裏麵,此局便不好解。”
“嗯。”玄玉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說別的。
司遙見他麵無異色,小心翼翼道:“不然這樣,那小丫頭留著也是禍害,不如給奴家做個玩偶吧。”
一瞬間,天地間安靜的隻剩下風聲,玄玉的臉色安靜得不像話,他的唇邊像是有了些嗜血的笑意,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隔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嗬嗬笑了兩聲,眼裏的柔情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下一秒,司遙隻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她艱難的掙紮著呼吸z著。
“你再說一遍,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