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能再繼續待下去,而是這些日子,她明顯感到楊家人對她若即若離,就是那種既有禮有節、又保持距離的態度,否則她不會一過下午兩點就會昏睡過去,而且每次傍晚起身時,都會感到神清氣爽。這樣的情況,明顯是有人在她身上動了手腳,至於是誰,不言而喻。
唯一令上官茗欣感到遺憾的是,她沒法開口服楊棠去救她母親,畢竟她跟楊棠雖然算交情匪淺,但也未到搞對象的程度,連開口的資格都差那麼一點點,她怕萬一開口,楊棠拒絕,以後再見麵恐怕就形同路人了。可要是不開這個口吧,她這一離開楊家,不定就很難再見到楊棠了。總之,目前的情況讓她很煎熬。
所以,提出了告辭後,上官茗欣在席間變得相當沉默,安安靜靜地夾菜吃飯,不吭一聲。
眼看快吃完午飯,楊媽媽橫眼看了楊爸一下,終忍不住輕歎道:“欣欣啊,你看你來拜訪我們家的時間也不短了,卻來得莫名其妙,這下要走也莫名其妙,難道你就沒有想跟我們的?”
本是低著頭的上官茗欣聽到這話,霍然抬起螓首,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楊媽媽,明眸裏溢滿淚水,差點沒當場哭嚎起來:“aun,我、我……”
“行了,讓傭人把碗筷收一收,咱們去書房談。”楊爸也忍不住發了話,同時他目光一掃想要溜走的楊棠,“宏你也來。”
楊棠不想對別人的閑事多費腦筋,但老爹都下令了,他又不得不遵從:“可是我還要教妤妃一點新東西,等會兒鍛煉她才練得上。”
“不差這點時間……”楊爸否決了楊棠的借口,“陶也到書房聽一聽。”
陶妤妃聞言嚇了一跳,先望向楊爸,接著又看向上官茗欣,輕聲道:“楊叔,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你遲早是我楊家的兒媳婦,有什麼不好的?”完這句,楊爸背著走離開了餐廳。楊媽媽也跟了出去,隻留下楊棠仨年青在餐桌上大眼瞪眼。
十分鍾後,楊爸的書房。
大家各找位子坐下後,靜默了幾秒。
楊爸見狀,直截了當道:“欣欣,你簡單你的難題吧,如果能幫忙,我們楊家又力所能及的話,肯定會出手。”
上官茗欣聞言,掃視了一圈在座之人,咬著櫻唇猶豫了兩秒,終於開口道:“unle、aun,還有棠棠,事情是這樣的……”
“不是吧?你們家在歐胡島觀光的時候被秘密逮捕了?”楊媽媽聽了上官茗欣的描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歐胡島好歹也是米國的土地,難道米國就沒有王法了?”
上官茗欣苦笑不已,要去米國旅遊,就連本土她都去過兩次,但這一次米國佬撕破臉皮,以“莫須有”的罪名抓了她跟她媽媽,實在是令人心膽俱寒。
楊棠卻若有所思地看著滿臉苦澀的上官茗欣,暗忖上官和她媽多半是受了儲物膠囊的牽連,畢竟她們家在儲物膠囊問世前就去了米國,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一下就翻臉了?更重要的是,上官茗欣被放回國,家也不回就直接來了他們家,其目的還不夠明顯麼?
“那你們被抓以後呢?”楊爸皺眉問道。
“被戴了頭罩,丟上了一艘船,顛簸了幾,到了一座無名島上……嗚嗚嗚……”著著,上官茗欣就哭了起來。
楊棠倒是明白她為什麼哭,估計在船上那幾很不好過,甚至被侵犯都有可能;要知道,不管是什麼樣的船,即使船上有女船員,也絕對少不了男船員,而有男船員存在,那麼對女囚毛手毛腳的事情就不會少。
關於這一點,不光楊棠想到了,楊爸也很快反應過來,當即安慰道:“好了欣欣,乖孩子,別哭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人總得有點反向動力才能活下去……你不想救你媽媽了?或者,你想報仇,把抓你們的人一網打盡?”
得,一聽到楊爸這話,楊棠就知道後續的麻煩少不了,可仔細想想,上官家的遭遇也是由儲物膠囊間接引起的,所以這事兒還不能就此撒手不管,真是傷腦筋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