哱拜派出的士兵全軍覆沒,被抓住的幾個俘虜給帶到了李如鬆的麵前。
“念你們都是當地人,我問你們一句,你們造反是不是被逼的?”李如鬆問道。
這幾個俘虜聽到李如鬆這麼問都以為李如鬆肯定會放他們一馬,都拚命點著頭道:“我們本是附近的漁民,都是那哱拜將我們擄了去,我們本不想反叛朝廷的。”
“那好,將寧夏城目前的真實情況給我一一道來,說實話者從輕考慮。”
“我說!我說!”幾個俘虜都搶先說道:“寧夏城中已經沒有糧食了,饑民和士兵們都開始吃樹皮充饑了,而且城中已經開始傳起了招安投降的呼聲。”
李如鬆滿意的笑道:“看來不用水攻哱拜老賊也撐不了多久了。”
“好了,沒他們的事了,將他們拉出去斬了!”
“啊?!”俘虜們都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大人,你不是說從輕處罰我們嗎?”
李如鬆大笑道:“哈哈!是啊,我是說讓你們免受淩遲之痛,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饒命啊!”
“啊!”幾個人被拉出帳外砍掉了頭顱。霍方義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件事,他問道:“大人,為什麼不放過他們呢?他們也是被逼的呀。”
“年輕人,我教給你一個道理,在戰場上不要心軟!我要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反叛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而且在剛來之時我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是他們自己不珍惜!”李如鬆狠狠的說道。
霍方義心裏說道,我不讚同你的觀點,再說你自己不也是年輕人嗎,也大不了我幾歲。但是他不敢說出來,李如鬆這個人雖然年紀輕,但是說一不二,誰讓他這麼年輕就當了這麼大的官。
寧夏城裏哱拜和劉東暘對於逐漸上漲的水位表現出了恐懼和無奈,現在似乎除了出城投降已經沒別的路可走了,彈盡糧絕,人心向背,隻有北方的蒙古援軍還讓他們保留了一絲希望。
隻是霍方義、李如鬆和哱拜、劉東暘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堤壩建的再高也不會帶動水位的上升。按照物理學上講的,兩個聯通的水槽水位肯定是同樣高的。寧夏城外的水位漲到了一人身高就不再漲了,因為明軍挖的溝渠都是與湖泊同高的,太高了的話,水是不會向高處流的。既然外麵的水位隻能那麼高,那圍牆裏麵的水位也隻能上升到那麼高。
“我真笨,怎麼就沒考慮到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霍方義自責道。
李如鬆道:“沒關係,我們已經達到了目的,盡管不能將水灌進寧夏城,最起碼可以將他的城牆泡爛,加上我們大將軍炮的火炮威力,直接在城牆上開口也不是問題,到時候還怕水灌不進城中嗎?”
“提督大人所言極是,寧夏城中已經沒有糧食了,他們撐不了多久了。”
就在這對於哱拜來說危險萬分的緊急時刻,蒙古援軍終於到了!話說這克力蓋那一晚殺出重圍,一路向北,顧不上吃飯、喝水和解手,直接找到了韃靼河套部主帥著力菟,著力菟和哱拜交情深厚,當年哱拜投降明朝還被著力菟極力勸阻。克力蓋在看到著力菟的瞬間因為疲勞駕駛、饑餓幹渴和膀胱長時間膨脹而昏厥。著力菟一看克力蓋來了,就知道寧夏城快不行了。他早就聽說了寧夏城的戰事,也一直在籌備兵馬就是等到現在想助哱拜一把,趁機占領寧夏,打開通往中原的門戶,創造當年先祖攻到北京城下的輝煌!
克力蓋醒來之時,著力菟已經通知並聯合了另外兩大部落主帥莊凸賴和卜失菟,三家合兵五萬,準備南下援助哱拜。克力蓋熱淚盈眶的說道:“這一次我父親有救了!”
三人定下進攻路線,著力菟領兩萬蒙古騎兵進攻寧夏西北部的張亮堡,莊凸賴和卜失菟各領萬騎進攻定邊,大將土昧鐵雷為前鋒,宰僧獨領萬騎從寧夏東北的花馬池西沙湃口殺入,援助寧夏。這三路隻有宰僧那一路是真正援助寧夏,其他兩路是為了分散明軍的軍隊和防守,削弱明軍對寧夏城圍攻的力量,好讓宰僧順利的給哱拜殺開一條血路,這樣哱拜再帶領城中部隊內外夾擊,明軍可退!為什麼選擇花馬池為突破口?因為花馬池那裏沒有長城,沒有山脈,隻有一條較寬的黃河支流分開了寧夏與河套,相對來說,那裏是向中原突破的最佳選擇!
蒙古五萬大軍的鐵蹄聲很快就傳到了麻貴這裏,麻貴急急忙忙的來找上司:“大人,哱拜請來的蒙古援軍已經兵分三路向寧夏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