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寧爾飛馬趕回家裏,阿爸和阿媽看見布寧爾回來了,高興得不得了,忙著準備好吃的。
吉爾娜已經10年沒有看到兒子一眼了,她激動地拉著兒子的手,看著又高又壯,一臉英氣的兒子,開心得直掉眼淚。
“阿媽,你幹嘛?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布寧爾,你阿媽這是太高興了,喜極而泣!”阿爸插嘴道。
牧民們看見布寧爾回來了,都熱情地跑過來問長問短。有的還讓布寧爾亮兩手,讓他們開開眼。
布寧爾當即拿起銀槍,在空地上舞了一回。
眾人看得眼花繚亂,一個勁地拍掌喝彩不迭。
舞到酣處,大家便隻看見一片“槍影”,而看不見布寧爾在哪裏了。瞬間,掌聲雷動,經久不息,叫好之聲如錢塘江滾滾浪潮,不絕於耳。
大家先前對“清風山”上的功夫隻是有所耳聞,除了拉巴克,並不曾有誰真正見識過,今日一見,方知不虛!其傳人尚且如此,何況那些得道高士?他們的功夫,恐怕更加神乎其神。
人們一傳十,十傳百,布寧爾的名氣在人們的“傳言”中漸漸大起來。很多江湖朋友慕名而來與他切磋武藝。布寧爾總是熱情款待,在武藝上盡管高人一等,但隻是點到即止,並不傷人一分一毫。
來訪者無不被布寧爾的義氣、豪爽及功夫、武德所折服,競相與他結為“異姓兄弟”。布寧爾因此得以結識了很多俠義之士,施定海便是其中一位。
兩年前,施定海奉範大人之密令,緝拿大盜雲中飛。
雲中飛糾集黨羽,從昌天國一路潛逃至巴哈國大草原,企圖負隅頑抗,拒不伏法。
施定海擔心雲中飛在巴哈國草原繼續作惡,或藏匿行蹤,給追捕帶來更大困難,便給同伴們一路留下標記,單槍匹馬直撲大草原。
雲中飛一夥畢竟人多,隱藏起來較困難,自然一路上無形中就給施定海留下了許多線索,所以施定海一路追蹤下來,倒也頗為順暢,並沒費多大周折。
沒多久,施定海就趕上,並接近了他們,但他並不急於動手抓捕,隻是給同伴留下標記。
施定海思忖,現在自己勢單力隻,深入巴哈國,孤軍遠襲,一旦動手,必定會打草驚蛇。此時此刻,若再讓這夥賊人不小心從自己手上逃之夭夭,那豈非功敗垂成,白白辜負了老爺一番心血?
況且,如果混戰中傷及無辜,豈不費事?
故此,施定海隻是悄悄地跟在後麵,拖住他們,等待援兵到來。
雲中飛這夥亡命之徒不顧長途奔逃之疲乏,一路向前,並不敢稍作片刻停留,他們也擔心被施定海等人追上。
施定海的高強本領這夥人早有耳聞,怎敢大意?
真是“急急如喪家之犬,茫茫如漏網之魚”。
他們發現自從進入巴哈國草原以後,一路上並無人追蹤,以為已經甩開了身後的追兵,心內那根緊繃的弦這才稍稍鬆弛下來。
臉上那股驕橫之氣隱隱浮現,心說這施定海真是名不副實,看來這廝也不過如此,他那麼大本事,咱們不還是把他甩掉了嗎?
有的頭目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施定海,我看你是熊包一個,腳力不行,逞什麼能?還不是被我們甩得遠遠的。”
“就是,依我看呀,我們的大當家也太過小心翼翼了,要說,那小子的本事還能高過我們大當家?哼,真是白日做夢,不自量力!”
……
……
頭目們悄悄的嘀咕一句句被雲中飛聽得真真切切,他回過頭,掃了頭目們一眼:“別說話!”
聲音雖然低沉,卻清晰有力。
頭目們刹時低下頭,不再言語,隻顧催馬向前。
“駕——駕——駕——”
在一片亂紛紛的吆喝聲中,隻見馬蹄過處,塵土漫天飛揚。
草原牧民們睜大眼,避讓道旁,好奇地瞅著這群不速之客,臉上隱隱現出不安之色。
這些人來勢洶洶,凶神惡煞,不知他們要給草原人帶來什麼?
雲中飛雖然從未與施定海交過手,但直覺告訴他,施定海絕非等閑之輩,而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家夥。說不定他此時正悄悄尾隨而來。
這樣的感覺攪得雲中飛愈發心神不安起來,他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心說隻要趕到他的師兄沙浪鷹那裏,就不怕施定海了。
“大當家,我們已經分秒不停地奔跑了一天一夜,人不累,馬都累了,幹脆歇息一下吧,讓馬喘口氣,吃口草,補充一下體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