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一種方法,可以讓人忘記愛的苦?總在患得患失之中,不自覺地想把他勒在自己的身邊,讓他累了,也讓自己累了。也許,真正失去以後才會不再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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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良送的禮物是一堆土。我剛拆開的時候,簡直是要哭笑不得。彼時,他已坐上飛回青海的飛機。他說,木頭,青海有一片湖,澄清的如同一滴仙女的淚,你一定要來看。他那一堆土就是在那一片湖旁邊挖的,裝在一個精致的許願瓶裏,隔著玻璃,我仿佛能感受到那土的清新。
後來我回了他一封信,附帶一顆藍色的淚狀水晶,我說,廈門的海更像仙女的淚,海藍色的淚啊,裹著我的歡喜悲傷,我的心酸愉快。
我是二月生日的,正好是寒假。我和路曉,張艾米,陳浩楚,葛天天他們一群人去了海邊狂歡。
顧紹南不在。
他還不知道我生日。
我對他說,邵南,你寒假回來看我一趟吧!他隻是輕輕笑了笑,很抱歉的說他要去實習。
時至今日,我仍要自欺欺人。
那一天夜裏,張艾米搬了兩個大禮花來放,漫天璀璨,我卻忍不住笑著哭了。
一回頭就看見顧紹南走來,一襲頎長的身影,在我眼裏放大了數倍,我就那麼愣愣的看著他走近我,我捂住臉,驚喜的不知所以。直到被擁入那溫暖的懷抱,我才漸漸緩過神來。顧紹南貼在我耳邊對我說,小語,生日快樂!
我刹那淚流滿麵。
邵南,沒人能夠明白我在看到你的那一刹心裏的狂喜,仿佛是失而複得什麼價可傾城的寶貝。
邵南,可不可以請你這麼擁著我一直到老?
我又哭又笑的看他,“你不是說不來麼?”
他揉揉我的頭發,笑了笑,“不是想個你一個Surprise麼?”他眼神落在不遠處,似乎掩飾著什麼,我沒能讀懂。
人們總說,愛情有苦有甜,可我卻總在嚐著甜的同時感覺到了那漫天的苦味。
顧紹南買了條圍巾給我,我笑著接過了。張艾米看著我,直到他們吵吵鬧鬧到別處以後才坐到我身邊,搖頭歎氣,“真是心酸啊!”
我白了她一眼,“胡說什麼呢?”
張艾米倒在沙灘上,閉著雙眼,“你追顧紹南也快五年了吧?我估計你連他穿幾號內褲你都知道……可他呢?真是沒腦子,難道他就看你戴過圍巾麼?”
我怔了一下,隨後輕輕一笑,連嘴角都染著苦澀,“他隻是不想讓我冷而已。”
“還不如簡良呢……簡良都知道你圍不了圍巾,他也不圍那些亂七八遭的,老是露著脖子……我說,木頭,要不,你考慮一下簡良吧?”張艾米期盼的看著我,我作勢要掐她,“你再胡說我就把你解決了哦!”
她咯咯的笑起來,兩隻眼睛眯的和月牙似的,“好啊,那你可得小心點,小心我變鬼來抓你!”
我們倆笑作一團。
葛天天抓了幾串燒烤過來,怕怕我的腦袋,“唉,時間過得可真快,眨眼間我們的小木頭都22歲了……來,二二青年,賞你一串骨肉相連。”
“葛天天,你還好意思說我二二,你都快奔三了額!趕緊找個郎把自己嫁了吧!”我一把搶過葛天天手裏的吃的,忍不住損了她一句。
葛天天頭一甩,表情很不屑,“姐姐才不犯傻,自己往墳墓裏鑽,我要當尼姑,一輩子青燈古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去你的!”
……
鬧了許久,我們都有些累了,坐在沙灘上看天上的星星,一顆一顆,仿佛鑽石一樣。
我忽然感歎了一下,“要是這些星星都能鑲在我的婚戒上該多好啊!”
張艾米白了我一眼,“一顆就能夠壓死你!”
“真沒浪漫情懷!”我很鄙視的回了一句。
葛天天勾住我的脖子,“怎麼沒看見路大美人和你小男朋友啊?”
“對哦,四麵那小子也不見了,三個溜哪去了?”張艾米納悶的說了一句。
我怕怕屁股起身,“我去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