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紫月姐姐……紫月姐姐,你怎麼也變了?”他有些迷茫地問道。
“師弟,你也變了呢。”花靈兒難以回答,但她疲憊卻靈慧的眼中卻是忽然一動,隨即胡謅了一句,卻是精妙之至。
對於獨臂怪人這個明顯記憶錯亂,渾身除了枯槁的體貌以及蒼老的聲音之外,都是兒童心性的人而言,他不會去追究真相,巧妙的導引能很快地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也變了……”獨臂怪人先是一愣,繼而想到什麼,馬上喜笑顏開,無邪地笑道,“嘻嘻,紫月姐姐,你和大師兄都變小了,我和林師兄都變大了,嘻嘻,真好玩……”
說到最後,他竟是拍起了手,神情間盡是童趣之態。
見此情景,花靈兒頓時鬆了口氣,轉頭看向秦道生,問道:“秦道生,你怎麼了?”
“我想起了我的爹娘……”秦道生如實答道,之後他頓了一下,看向歡快的獨臂怪人,輕聲道,“他可能認識我爹娘!”
“哦。”花靈兒虛弱的應了一聲,心下恍然,抬眼再看獨臂怪人的時候,眼中也有了疑惑之色。
秦道生調整著自己的心緒,等獨臂怪人歡快了一陣之後,這才將他打斷,並就著他剛才所說之事,問道:“師弟,大師兄和紫月姐姐離開之後,發生了何事?你快和大師兄說說……”
他語聲之中,已沒有了之前隻為脫離當下困境的敷衍,而是多了許多對父母當年經曆之事探知的渴望。
被秦道生打斷,獨臂怪人先從拍手歡快的狀態中停了下來,聽秦道生所問的話之後,他蒼老的臉上頓時又是一陣委屈,語聲帶著泣意委屈的說道:“他們……他們要砍我的手,可是我卻找不到你和紫月姐姐……嗚嗚……他們砍了我和林師兄的手,嗚嗚……好疼,好疼……嗚嗚……大師兄,紫月姐姐,你們去哪兒了,嗚嗚……”
顯然是對這段記憶非常深刻,獨臂怪人越說越無助,看起來非常希望當時大師兄和紫月能在身邊幫助他。
見他說得如此無助,秦道生仿佛也體會到了當時的情景一般,心下不忍。但獨臂怪人的話中,沒有幾句是他想要知道的重點,於是,他又耐著心思,順著話題問道:“師弟,他們是誰,為什麼要砍去你和林……師弟的手?”
“他們為什麼要砍去我和林師兄的手……”聞言,獨臂怪人一愣,隨即喃喃自語起來,滿眼盡是迷茫之色,“二師兄,你為什麼要砍我的手……為什麼要砍我的手……”
“二師兄……不要……不要……我聽你的話……不要……啊……”
越發迷茫的獨臂怪人,竟又是想起了當日的情景,無助之後的神情,卻又有些癲狂起來。
見此情景,秦道生連忙製止,急道:“師弟,別怕,大師兄在這。”
依然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內容,而且,看樣子,獨臂怪人對當年之事也不是太清楚,且隻要稍往他記不清的方麵去引導,他便陷入迷茫,之後轉移注意力想到痛苦之事,然後極易變得癲狂起來。
這樣的情況,讓秦道生心下無奈,但一時間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