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明爭暗鬥(1 / 2)

童剛等人持刀攜斧,在‘嶽秀小區’明目張膽的擾民行凶,被潭州本地的公安機關抓個正著,是他們這一年多來做的最丟人的事兒,很快就在賣藥大軍中流傳開來,我和喇嘛的電話不斷,全都是打問這件事的。

許多人認為,我們的做法很不地道,不合道上的規矩,可我不在乎,當時的局勢明顯對我們不利,非要硬著頭皮衝出去,跟一幫早有準備的刀手們拚命,這樣的做法與傻逼無異,不明智不說,還有違‘道德’。

我之前說過,修道的人,最重要的理念便是‘順天應人,步步無措’,不管何時何地,都會選擇對自身最有利的處理問題的方式,此為道德,順生。

所以古人講:逆天取命順為賊,道德門下無好人。暗諷,修道的人全都是些勢利之徒,做事不擇手段。

因此,童剛等人將我們恨的牙根發癢,在派出所內寫筆錄的時候,但凡有個機會,這些受了委屈的大老爺兒們,便會威脅我們:“小子,等著啊。”

我一直觀察著童剛的表情變化,發現這人,越是氣急,臉色越陰沉,煞白的像是一張紙,我故意離他很近,用極為蔑視的神情的刺激他,似乎將他瞧的一錢不值。

他戴著副手銬,這是作為老大的特殊關照,八九十年代的社會大哥都喜歡這東西,尤其是兄弟們一起落難,當大哥的會主動扛事兒,極不理智的挑釁‘暴力機關’,說什麼——有什麼問題,你衝我來。

完全沒有考慮到,不管是哪裏的公安機關,都沒有對外來人口客氣的習慣。

很快,童剛就被還穿著綠色製服公安同誌們叫進去‘單獨審訊’,連二狗都奇怪我的做法,為什麼要落井下石刺激童剛。

那孫子的火兒,明顯是我給挑起來的,聽著童剛在裏麵挨揍,他手下的人爆發了,有人朝我大吼:“****!你等老子出去的,麻逼的,你就等死吧!”

我沒空兒理會這些人,將精力集中在關押童剛的那間小屋內,但令我失望的是,童剛並沒有還手,看來我做事情太異想天開。

雖然公安機關介入了此事,可事情並沒有解決,也不可能就此完事。出了派出所的門,我望著眼前穿行而過的滾滾長龍,點了根煙,讓二狗他們先回去,而後對喇嘛道:“你看出來了嗎?”

喇嘛點了點頭,眉心擰作一團,心情煩躁且毫無頭緒看向左右,道:“我怎麼感覺咱們中邪了?這破事一件連著一件,以前的就不提了,怎麼童剛這小子也……”

我扔掉手中的半截香煙,毫不在乎的道:“管他的呢,愛咋咋。”

喇嘛毫無辦法的咬著嘴唇,思索著心事,他也看出了童剛的不對,身上陰氣極重,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他心中暗暗發狠,小聲的跟我商量:“要不,我想辦法搞幾支槍過來?”

我考慮了一下,道:“算了,遠水不解近渴,這樣,你回去安排大家換個地方,嶽秀不能再住了,越快越好。”

喇嘛點頭,想買槍哪是件容易的事兒,雖然喇嘛有些門路,但等聯係上人,十天半拉月也不一定能到手。而換住處,也不全為了童剛,我們出來賣藥用的都是假身份,擔心日後會被人追查,如今住的地方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尤其引起了左右住戶的反感,不合適再住下去。

喇嘛伸手攔了輛車,我坐前排,他坐後排,先送我去醫院看阿古拉,路上跟我商量,不行把潭州這個點兒撤了,到四川去發展。

史玉柱沒發跡前,賣保健品的大多是一錘子買賣,至多一年半載,賺夠了錢就跑,我們在潭州已經待了一年,確實也應該換個窩了。這事兒我讓他自己看著辦,不用跟我商量,我就是個吃閑飯數錢的主兒,今年的銷量又不如去年,能換個地方,換個心情也不錯。

聞言,喇嘛的心情放鬆了不少,看那意思,是打算在童剛等人被放出來前,腳底抹油,蹽了再說。但我可沒有他這麼樂觀的想法,他隻能看出童剛身上的不對,卻不知,童剛身上的氣道與當日黃皮子‘背盔’,找我麻煩時的感覺類似,陰氣內黑芒森森,殺氣懾人。

要知道,陰氣與殺氣不同,悅瑾的陰氣更重,但與人無礙,殺氣則是陰雜穢變,毒種兒,跟這樣的人沾邊如果不對路數,往往都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