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出院就來了些人給我攝像,並要求我說了些他們準備好的說辭,大體意思是我沒事,一切都好。我知道這都是騙人的,也許他們正在給悅瑾設圈,本來不想配合,但想想還是算了,歸根結底這事兒是我們咎由自取,本來我們就是盜墓賊,如今被抓,還有什麼可委屈的,聽天由命吧,我隻希望悅瑾能知道收手。
就這樣,忐忑不安的等了一天多,沒想到‘潭州二十一局’的局長,那個曾經提審過的中年人,親自來病房見我,告訴我有件事情急需我去辦。
我以為他們是打算帶我去古墓,尋找那道莫名消失的‘玄門’,結果不是,他讓我去燕京,並且告訴我,此事關乎阿古拉的性命。
我問阿古拉到底怎麼了,他告訴我,他們已經將阿古拉送往燕京的某個醫院,接受治療,但情況危急,需要我的配合。
我並沒有馬上答複他,厲建新說的沒錯,我做事情太魯莽,總是缺乏考慮,雖然我也關心阿古拉的狀況,但他們這些人都無能為力的事情,為什麼非要拉上我?
這事兒肯定有蹊蹺。
考慮過後,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並告訴中年人,要殺要刮隨便,但我不會再任人擺布。
中年人考慮了一會兒,就讓厲建新跟我談,從他的表情上判斷,他似乎對我很不耐煩。
等他走後,厲建新跟我說,我的機會來了,上麵決定考驗下我的能力,所以這次我必須要盡力。
“考驗我什麼?”我疑惑道。
他說上麵已經決定將寶鼎的事兒提上日常,成立一個相關的課題研究組,而作為主要當事人之一,我自然是參與‘課題’的合適人選,但還是有些人對此事抱有強烈的懷疑態度,若非其中的某些細節印證了我們當初的說法,也許,早就將我們移送了檢查機關。所以上麵決定考驗我一下,用能力證明我們所言非虛。
我問他是什麼細節,但他沒說。
我想了想後決定先答應下來,死馬當活馬醫,總比幹坐著等死要強。我問他阿古拉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出了狀況,我總覺得這是一個騙局。
他告訴我是真的,雖然他了解的情況也不多,但他認為,現在的阿古拉比我重要,被送往燕京的時候,坐的還是軍方的專門提供的直升機。
這下我緊張了起來,阿古拉到底怎麼了?
他很謹慎的告訴我,這些都是秘密,我知道就好,但千萬別說出去,否則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說阿古拉現在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體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化,引起了高層科研部門的關注,所以高層決定調查清楚這件事兒,但需要一個人——童剛!
這下提醒了我。
自從古墓回來以後,阿古拉的行為確實反常,從前的他是個挺開朗直率的人,雖然也不善言辭,但那隻是靦腆。可從影柱山回來後,他的沉默就與以往不同了,似乎一直都處在思考當中,為心事所累,不想說話。
諸多疑點結合在一起,我決定馬上去燕京,搞清楚在阿古拉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我們到達燕京後,還是無法見到阿古拉,接待我們的人隻是要求我們等待命令,抓捕童剛!
這時我才知道,童剛躲藏在使館區一個專供外國人和權貴出入的高級會所裏,會所的名叫——美洲俱樂部,就是國安想動手抓人也不方便。
之前國安的人進去過很多次,但都沒能見到童剛,所以才把我喊過來。因為據他們對童剛的了解,童剛此人非常自傲,有仇必報,決定把我派進去,將童剛引出來,事實抓捕。
拿他們話講‘肉包子打狗’,而我就是那個包子。
至於考驗,則隻是個說法。怎麼說呢,首先上麵確實對金鼎的事情比較好奇,但也僅限於好奇,打算嚐試,而作為‘見證人’的我,無疑是參加此次項目的最佳人選。
所以他們才找了這個借口讓我將功贖罪,其實他們更關心的應該是童剛,或是阿古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