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的陰陽,指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發展軌跡,增強與衰減的過程,而五行則是這兩個過程中的三個階段與兩種變化。
‘太陽極致’為火,代表著爆發,事物發展到鼎點,最昌盛,可以毀滅一切的能力。
‘太陰極致’為水,蘊含著柔和與冷靜的智慧,寓意事物跌入穀底,沉默與思變的過程。
而木氣則是‘陰消陽長’的旺生之象,如同一個青年人,充滿了朝氣,生機盎然,一旦找準方向便會勇往直前,有如一匹脫韁野馬肆無忌憚。
所以木性曲直,最不穩定,但也最灑脫,一旦行動起來便會漸漸摒棄冷靜的思索,無所顧忌的盡情宣泄。
在這種狀態下,人的心情是逾越且放鬆,酣暢淋漓,似乎麵對一切都得心應手,柔韌有餘。剛交手,我就把喜歡故作深沉的洋鬼子撂了幾個跟頭,要不是這家夥比較抗揍,早已斷了幾根骨頭。
他憤怒的朝我咆哮:“你這個魔鬼!魔鬼!”似乎忘了,剛才還有人拿著美元,洋洋自得的聲稱掌控著世界。
看來白銀對他的傷害很大,要比我想象中的脆弱,正處於虛弱之中吧,毫無還手之力。
我把銀製手表摘下來,攥在手裏當拳套使用,一拳又一拳打在他的身上,這時發現,銀製品直接接觸他皮膚,遠沒有用在傷口上的反應巨大,我便將他死死的按在地上,用銀製手表去戳他的傷口,並拷問:“說!童剛在哪!”
他聲嘶力竭的叫喊,恐怖的聲調如同置身地獄,讓人不寒而栗。
“童剛!把童剛帶來!”
他的傷口上散發的詭異的白煙,有一股刺鼻的化學元素味道。我怕把整死他,便鬆開了手,如同掐小雞一樣把他掐起來。
“讓你的人住手,警察就要來了。”
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主要是因為我並不認為自己是國安的人,他們兩家鬥法把我牽扯了進來,等這裏的事情處理玩芭比,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也許還要回去坐牢,接受審判,等待槍斃!
這種無奈且又無力的感覺並不好受,都不能仔細琢磨,越琢磨心越煩。
奄奄一息的艾倫歪著脖子,有氣無力的讓外麵的人住手,很快我們便聽到了警察的聲音,還是老一套,命令所有人都不許動。
“小劉,我是老厲,你沒事吧?”厲老頭在門外詢問我的狀況,看來是國安的人來了,這幫家夥肯定是看到了消防車,逼得不得不現身。
我將門口的雜物清理開,打開門發現走廊裏都是人,有便衣,有警察,也有武警。國安的人正在用英語跟一群老外做交流,看到我扯著不成人形的艾倫出來,這些外國人大呼小叫,召喚著他們的上帝。
我不由的想,吸血鬼也信仰上帝嗎?
要不說如今的社會狗腿子太多,我剛出現,自己的同胞就把槍口對向了我,命令我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我到無所謂,反正也被抓習慣了,這兩年每隔幾個月,總要進去待上些日子,提高下思想覺悟,修身自省。但童剛讓我逼了出來,讓國安的人撞個正著,隻是這小子的情況比艾倫好不了多少,顯然是被人揍過,奄奄一息的站都站不穩,兩個小武警攙扶著他。
我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看向厲建新,厲建新毫不關心童剛的問題,他這次過來主要是陪著我,算是‘潭州二十一局’的官方代表,他對我笑著道:“沒啥,沒啥啊,走個形式嘛。”
也不知道老外們清不清楚這裏麵的貓膩,要是清楚,可能會提出外交抗議。
就這樣,我瀟瀟灑灑的來,窩囊至極的去,進門的時候坐的是王公子的大奔前排,出門則改成了國安局的囚車,帶著鐵窗的後馬槽,連個座位都沒有。
給人帶頭套似乎是國安局的傳統,而且他們的辦事機構似乎全都深藏在地下,見不得人的地方。這次來接待我的是位五十多歲,身材魁梧中年人,大高個兒,才摘下頭套,就命令人把我的手銬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