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2月末,西藏拉薩,行李出口。身穿棉衣的喇嘛手裏抱著‘千金’,將一件件行李放在我手中,我已經拿不過來,氣惱的道:“你就不能把她放地上?”
小家夥帶著棉帽、口罩、墨鏡,全副武裝,喇嘛根本就沒聽我在說什麼,仍舊翻找著行李,我將孩子從他手裏搶過去,扔在地上,他急切的道:“你小心點,別把地砸壞了。”
小家夥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看著我,我衝她吹吹口哨“去,找你馮阿姨去。”她屁顛屁顛的朝餐廳跑去。
為了鍛煉她像個正常人,我們沒少下功夫,她才學會控製自己的身體,熟練的運用氫氣。
“這不沒事嗎,這三件你的,走。”我對喇嘛說道,同時感到奇怪,我們的行李為什麼會跟著後麵的航班一起出來?為此房主任和閆峰去找機場的工作人員理論,馮樂則在餐廳裏休息。
“噯,你都丟人丟到國外去了”前往餐廳的路上,喇嘛小聲的提醒我,我發現有兩個老外正在給我們拍照,可能是我扔孩子的舉動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我心想老外就是麻煩,天天盯著中國人的陰暗麵報道,小家夥就喜歡這樣玩他們管得著嗎?
我們拖著行李來到餐廳,看到馮樂正在給小家夥喂咖啡,喇嘛心疼的道:“姐,她可不能吃糖。”糖的主要成分是碳水化合物,對金屬特別是鐵是有較強的腐蝕性,小家夥又是矽基生命礦石生命體,這樣的搞法是容易出問題。
馮樂瞪眼道:“我喝咖啡又不加糖”又對小家夥道“寶寶乖,咱們不喝了行不行?”小家夥搖頭,她已經能聽懂些話,肯定是她自己鬧著要嚐,馮樂才給她的。
關於她的問題,上麵專門開會討論過幾次,最後馮主任拍板,說是要給她健全的人生……不遮遮掩掩。可能國家有國家的考慮吧,想跟地底人打好交道,但具體進行到了哪一步我不清楚,隻知道,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的軍控範圍變大了,差不多將整個阿拉善地區囊括了進去。
兩個老外還跟著我們,穿白色羽絨服的女人正在調整焦距,似乎是想給小家夥拍照。我移動腳步擋住她。
房主任帶著閆峰走進了餐廳,問我們:“行李拿回來了?”
“恩,跟著南航的客機一起出來的。”我抱怨道,經過這一翻折騰已經耽誤了********點。
房主任查看起行李上的封簽,並在自己的行李箱四周摸索了一圈,皺起眉頭。
“怎麼了主任?”閆峰問道。
房主任衝我們打了個手勢,意思行李被人動過,並提醒我們不要聲張。但我們都緊張了起來,看來我們被人盯上這事是真的。
“好了,咱們趕快走吧,下午還要去布達拉宮。”房主任站起身道。
我則看向兩個外國人,他們已經走出大廳上了車,我快步來到玻璃牆邊兒,看到那是一輛黑色牌照的奔馳轎車。
“是尼泊爾領館的車”閆峰在旁邊說道。拉薩這地方似乎隻有尼泊爾一個領事館,像英國、印度,雖然他們也想在這邊設館,但出於外交原因,國家沒同意。
我們帶著疑問走出機場,房主任一再暗示我們不要亂說話,我們可能被人監聽了。於是我們裝成了普通遊客,一路正常的去了賓館。
也不知道房主任通過什麼手段聯係上了本地的特勤組,當我們進駐賓館房間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有了人,示意我們一切照舊活動,該說話說話,該去洗澡的就去放水。這些人小心檢查起我們的行李,發現了三組竊聽裝置。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我沒想到敵我鬥爭竟然激烈到這種程度,但具體該怎麼操作,還需要房主任跟燕京方麵取得聯係後再決定。
我們被留在房間內演戲,談論著布達拉宮門票的問題,要不要買黑市票?
出於文物保護的需要,布達拉宮每日的參觀人數都有限製,這也孕生了票販子倒票的問題,尤其是到了旅遊旺季,可謂一票難求。
大概半個小時候後,我們接到文字命令——尋找‘刺兒’的位置。
上麵決定不實施抓捕,但要知己知彼,先將這些‘刺兒’都找出來。
特勤人們隱藏起來,一個長相不錯的服務員敲響了我們的房門,送來了五張布達拉宮的門票,房主任已兩千塊元的價格作為答謝。原來她並不是我們的人,而是房主任提前設好的局,找來的票販子。
閆峰還奉承道:“姐,你真有辦法啊,那咱們走吧?”
我們都受過相關培訓,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應對,一行五人帶著小家夥樂嗬嗬的出了門,步行前往朝布達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