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衝過去後,甬道內馬上傳來炒鐵豆的聲響,仗著一身堪比5級的防護能力,他拚命的用腳清掃著地上的金珠,想為我們抵擋住這些該死的爬蟲,但蟲子的數量越來越多,不一會就在他麵前堆起半尺厚,一看這樣不行,喇嘛轉頭衝我們喊:“你們快走啊!”
他開始向爬蟲的們的老巢衝去,打算將那該死的洞口賭上。
“走!”老荀甩下身上的行囊打頭,第一個踏上了懸浮的鐵盾牌,上去後雖然搖搖晃晃,但也勉強穩住了身子,等平穩下來,頭也不回的道:“注意平衡,心裏千萬不能慌亂,靜勝躁,寒勝熱,清靜為天下正。”
而另外一邊,老李的心境要勝老荀一籌,見他如此也踏上了鐵盾,略微感受後很快便向前走出幾步,一連踏過幾麵鐵盾,為後麵的人挪開了去路。
房主任之後是馮樂,但她才踏上一隻腳,就開始搖搖晃晃,身體抖的不可抑製,我將她拉回來讓閆峰先走,否則這樣會害死大家。
另外一邊,小張跟在老荀身後也上了路,神情緊張,一腦門汗水,因為他身上背著行囊。這時房主任說道:“我們的物資沒拿。”
因為逃命,除了小張誰也沒拿厚重的背包,以免影響平衡,全都扔在洞口,我掃了一眼後道:“我來拿,你們別管。”
我等待著他們將路線讓開,隻有這樣才能照顧到所有的東西和人。等小張他們這邊讓開五六麵盾牌的距離後,我阻止住打算再次嚐試的馮樂,伸手抓起一個背包,朝前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背包穩穩的落在盾牌的正中,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每一次力道和準度都拿捏的正好,八個背包兩兩相疊,壓在四麵盾牌上。
我心境又一次進入到‘清明境’,盾牌在我眼中就是一層層的光幕,有絲毫的差錯變化都能看得出來。
“走”處理完行囊,我蹲下身讓馮樂上來,在黑水城我欠她一條命,這份情一輩子也還不完。至於喇嘛,我相信他肯定能行,男人要是連這點擔當都沒有,我也不可能跟他深交至此。
我背著馮樂踏上鐵盾,高聲提醒:“喇嘛,走右邊,注意腳下要穩。”
喇嘛也不知在做什麼,唔唔的應著聲。我感覺到身上的馮樂在發抖,便提醒她:“閉上眼睛,就當是睡著了。”我發現自己在‘清明境’下脾氣特別好,出奇的冷靜不說,似乎任何事情都不會引起我的心境變化,心裏隻剩下將要去做的那些事兒,按部就班,不慌不亂。
如此,很快我追上了閆峰,這時聽到身後‘砰!’的一聲,喇嘛嘟囔起來道:“累,累死爺了。”通過聲音判斷,他應該跳到了鐵盾上,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息。
不一會兒,喇嘛就追了上來,催促道:“快點走啊。”
但我前麵還有閆峰和房主任,他們不走我哪能走。我很奇怪喇嘛為何會如此舉輕若輕,後來才知道是‘千金’的功勞,小家夥液化在喇嘛的身體上後可以隨意流動,而且平衡感極好,喇嘛的身體一旦出現偏差,小家夥就會幫助調整,難怪喇嘛說她是貼心的小棉襖。
就這樣,用了二十分鍾,我們來到對麵的洞穴內,房主任和閆峰形將虛脫,不顧形象的坐到在地上,顯然是已經腿軟了。剛才我們腳下可是萬丈深淵,稍有差池,便會萬劫不複。
我則放下馮樂馬上掉頭,從左側的盾牌路上折返回去,像隻羚羊般用了不到兩分鍾,便將第一組包裹取回來,一手一個放在地上。
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我的心情卻絲毫變化都沒有,連個表情都欠奉,再次回頭,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如此反複,八副行囊被我取了回來,等我長舒了一口氣,心中一股暖流升起,清明境界被打破。我摸了摸腦門,見沒有汗水,問道:“大家都沒事吧?”眾人的表情這才放鬆下來,都以為我是鬼上身了。
“那邊情況咱們樣?”閆峰詢問道。
我搖頭道:“回不去了,都是蟲子”小蟲子們堆積在洞口不願離去,也不會掉下去,看來它們也怕高。我算是看明白了,金鼎埋藏之地的設計次次如此,全都有去無回。
房主任歇息了過來,起身道:“再往前走走,咱們就休息。”
雖然大家都很疲乏,但也不敢在這種地方多待,紛紛拿起行囊沿著甬道向前走出一百多米,遠遠的離開洞穴的入口處,還是在甬道內停了下來,就地休息。
簡單的吃過東西,大家交流起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