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有個商人提出逃跑,但沒人敢跑,最終提出建議的人也沒跑,因為他怕連累其他人。就這樣,蒙古軍人拿著刀回來,殺光了商隊裏的所有人,如願以償。
這個故事說明,人都有僥幸心理,就像現在躺在這裏的人一樣,隻要不死,他們就不會停止做夢,奢望著奇跡的出現。
這時高嬈對我說道:“你放了我弟弟,一命償一命,殺了我吧。”
我看向她,她不反抗發瘋了?但還和從前一樣冒傻氣,我盯著她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可以支配一切?有想過自己的前夫對你的失望?像這種畜生,血緣真的重要嗎?”
我指指隻剩下半條命高大炮。
“他畢竟是我弟弟”高嬈的冷傲如故,似乎不管什麼時候,她都不會像任何人低下自己高傲,但又傻氣直冒的頭顱。
我笑道:“你沒有看清自己,我看得出來你恨他,恨他入骨,他一次次害你,你為什麼還要幫他?因為你更愛自己,他就像是你的賭注,你很想證明自己是對的,所以你不舍得放棄他,你肯定也很愛賭博,是不是?”
高嬈聞言麵色越發難看,恨恨的道;“你不了解我……”
我輕笑了下,人的性格真的很難改變,像高嬈這樣的人,便是死了骨頭也是硬的,這就是性格,天性,或是命運,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注定的,由性格決定,而修道修的就是一顆隨遇而安的心,拋棄命運,無情物欲。
弟弟又怎麼樣?廢物,人渣,如果人生是一場隻有對錯的問卷,那這樣的人早就應該給他打上‘大X’。
我知道自己說不通高嬈,性格決定,她的思維已經固化,她覺得這樣做可以保持自我,她還是那個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高嬈。
那就隨便她吧,人都一樣,我也不會改變,我還有繼續報仇!
悄無聲息中,悅瑾不想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消失不見,而我也拎著開水壺,慰問些那些殘害過麗麗的家夥們,踩著他們的胸口,將開水澆在他們的臉上,聽著他們慘嚎,滿地打滾,直至暈厥過去。
有人想跑,就一槍打斷他還能動的物件兒,這些家夥被嚇得尿了褲子,當我拎著水壺朝他們走過去時,他們的喉嚨中會發出動物般的哀嚎,絕望與恐懼交織,他們也終於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現在他們是欠了債的賭客,人生的賭客,而我是債主,來自他們內心深處地獄中的使者,這世上最大的苦難是什麼?是恐懼!
收拾完幾個從犯,我讓小姑娘繼續燒水,還有首惡沒有嚴懲,至於其他人,我會在最後送他們一起上路。
唯一令我不滿的是,下山的兩個家夥可能是聽到了槍聲,到現在都沒回來,於是我來到高大炮的麵前問他,那兩個家夥的身份證在哪。
高大炮提出條件,讓我給他的痛快。
我問他,這麼快就想死了?那他姐姐怎麼辦?不怕我會用更殘忍的辦法折磨他的姐姐?
他沒說話,高嬈竟然安慰起他,說是會為他報仇。
我轉頭看向高嬈,這女人的勇氣從哪來?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做夢?
我對她道:“把衣服脫了。”
心底裏,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殺了高嬈,男人沒有喜歡殺女人的喜歡,女人是用來愛,用來憐惜的,所以我做出了今天這些事兒,因為我愧疚無比,內心痛苦,我沒照顧好麗麗。
我很想知道梁三三是怎麼把麗麗騙過來的,但梁三三已經死了,也隻能猜測,以麗麗的性格,她太傻,總想照顧好一切,如果有了孩子,她一定是個很負責的母親,但她卻不是人生的勝利者,因為她太善良,雖然她自稱太妹,但在我心中她永遠都是最淳樸的,她敢愛,但卻不敢恨……
高嬈在我的命令下將衣服脫掉,赤/身/裸/體,滿是煙疤的胸前是自己的弟弟留給她的慘痛記憶,我問高大炮,看見沒有,這就是你姐姐,她沒跟著你享過一天福,卻遭盡了罪,你對得起誰?
高大炮竟然也會哭,哭的像個孩子,於是他姐姐卻告訴他:“二東,別哭!”
多好的姐姐啊,但高大炮止不住淚水,哭訴道;“姐,你們都別逼我的了,我就是個廢物,啥也幹不成,我一直都在騙你們,我沒掙大錢,我把錢都輸了,我也沒給咱媽打錢……”
他竟然還在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