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拿走了能量石,這些人會死,那我估計是不會拿的,人是有情感的,不是神。但不拿,似乎又不行……
“再待幾天,你急啥”閆峰糊弄著喇嘛,喇嘛確實不想待下去了,因為他的那個女人生過三個孩子不說,還臭的要死,喇嘛硬死不從,要不是看小張的麵子,這樣的‘無能’早已被趕出部落。
再看看人家閆峰,為了學會這裏的語言,多有奉獻精神,見了誰都像條哈巴狗似得,汪汪汪個沒完,跟野蠻人交流的重任,全都落在了閆峰的身上。
至於小張,大家心知肚明,那孩子毀了,估計真看上人家了,他走婚的女人也是個小姑娘,而且對小張特別好,總聽他的話去河邊洗身子,主要是因為小張有本事,野蠻人想留住他。
但小張的原則性還在,沒有忘了自己是誰,說起走的事也沒異議,但誰都看得出來,他有心事。
“回去再說”分好豬肉,我們返回村落,將肉上交給長者一半兒,用以供養部落中的老人、懷孕女人和孩子,這是傳統。喇嘛也跟著我回到了所謂的家,因為他無處可去,無能,沒女人願意收留他。
爬進地窩兒,一股難聞的味道令我皺眉,這麼多天了,我還是適應不了野蠻人的衛生習慣,但喇嘛毫不在乎,爬進獸皮堆裏呼呼大睡。這裏的男人沒有自己的家,但又有好幾個家,沒有女人的男人非常可憐,就像是野狗,這都什麼世道。
不想倫亞醒了過來,看到喇嘛爬進自己的窩棚,吱哇亂叫,非要將他趕出去,顯得非常生氣。
就這樣,我和喇嘛被趕出家門,矗立在已經變暗的日光下生悶氣,我對喇嘛道;“咱們走吧,這TM不是人呆的地方。”
於是我們去找閆峰,在他家窩兒外,聽到閆峰在跟自己的女人說話,似乎挺愉快,看來是有了豬肉,地位也提高了。
喇嘛在外叫道:“閆峰!”氣衝衝的。
閆峰光著膀子出來,問道:“咋了?”
我笑道:“還能咋,被趕出來了唄。”
閆峰多聰明的人,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對我們道:“再等幾天,事情好像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什麼情況?”我問道。
“具體……”閆峰錯詞道“他們有一首長詩,記載著關於聖地的傳說,說要想達到哪裏,如何如何,具體我還沒弄明白……”
聞言我看向喇嘛,喇嘛咬緊嘴唇考慮了一下,道;“要不這樣,那我去外麵住。”
我說行嗎,他說沒事,正好能為我們探探路,要了把帶指南針的匕首和塑封幹糧就上路了。
對於他的離去,沒有人注意,母係社會男人就像是播種機,流動性很大。
我回到窩棚的時候,倫亞正吃肉,大陶罐裏煮的半生不熟,就那樣吃了,我想看看她的傷口愈合的怎麼樣了,畢竟她還是個孩子(其實對野蠻人而言,十歲開始就算成年),結果她會錯了意思,將我的手打開,瞪著我嘀嘀咕咕,我大概聽明白了兩個詞兒——疼,不可以!
她還以為我想幹那事兒,她的傷口在小腹上。
我心想快算了哇,你臭不說,還一臉刺麵,瞅著就滲人。
我躺在獸皮堆裏想著心事,還是關於生與死的問題,我不想害死這裏的所有人。倫亞吃完東西,抹幹淨嘴,朝我黏了過來,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後又摸了摸我的臉,可能是不理解,我為什麼沒有刺麵吧。
她嗚裏哇嚕的說了一大通,還呲牙咧嘴,似乎是在給我講大道理。
我笑了,野蠻人刺麵是為了恫嚇野獸,因為動物的花紋也是一種武器,許多動物都靠豔麗的色彩活命。她肯定是在告訴我,刺麵有多重要,我為什麼不刺麵。
她嘀嘀咕咕,來到窩棚的角落裏蹲下,我馬上起身嚇唬她,讓她去外麵。難怪窩棚裏有這麼大的尿味兒,這丫頭就地解決。
但她根本不聽,可能是習慣了,小便完還找了張皮子擦擦下麵,繼續對我叨咕。
這次說的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但瞧她的表情似乎很氣憤,也不知道是在說道喇嘛,還是在咒罵捅傷了她的敵人。
隻能說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女人太囂張,男女關係完全顛倒,反正我也待不了幾天,管她呢。
我翻身睡覺,不再理會她,皮子裏還有虱子和寄生蟲,我盡量不去想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