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離開已經六天,杳無音信,這讓我很擔心,可又不知道他去哪裏,無法找尋。
閆峰的調查工作進行的還算順利,但長詩中所描述的事情讓人不解,這裏的野蠻人,竟然自稱是被神詛咒的子民,相傳每隔幾百年,天神‘安雅’就會派她的使者來懲罰人類,帶走有罪的人。
更加奇怪的是,他們竟然了解飛行,說神是坐著會飛的船前來的,難怪他們的人口發展不起來,難道天神的懲罰真的存在?
對此野蠻人深信不疑,小張和閆峰開始並不相信,但我覺得可能確有其事,因為擬生空間有自己的規則,就像是實驗室裏的小白鼠,如果繁殖數量過多,肯定會被清理掉一部分,這也許都是係統安排好的流程,畢竟生存空間有限。
但為什麼不幹脆關閉它?我甚至懷疑,這是黎修等人故意安排的齷齪伎倆,想讓我們像他們一樣,該舍棄的就要舍棄,狠下心來,做個萬事求成的智者。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因為神一直認為,被情感左右是一種負擔,會致使人做出錯誤的決定。
因為這些問題,閆峰開始對這裏的‘長詩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野蠻人沒有語言,所有的曆史都記述在長詩裏口口相傳,老一代人傳唱,後一輩人聆聽。
我則肩負起了狩獵的重任,帶回來的食物需要分給閆峰一半,為此很多人不理解。我最討厭的事情是跟倫亞一起狩獵,她似乎很喜歡教訓人,總是不斷的糾正我的錯誤,讓我在草叢裏爬好,等待獵物的出現。
每當有獵物出現,朝我們跑過來,她的眼中總會流露出“怎麼樣?”的神情,似乎是在告訴我,聽她的沒錯。如果她知道,這些獵物是被悅瑾趕過來的會作何感想。
我唯一佩服的是,她的投槍手法高明,如果不緊守心神,進入清明境界,我絕對沒有她的準頭。
她不理解我為什麼總背著個黑秋秋的石頭,我從不開槍,但卻把槍帶在身邊,因為我感到不安,這份不安來自遠方,或許是叢林內,或許是聖地,總之它確實存在。
“走!”倫亞也學會了幾句我們的語言,狩獵完成後催促我快走。我們今天抓到一隻麋鹿,她灌了一肚子鹿血,還讓我喝,但我拒絕了,因為我不想像個野獸一樣滿嘴鮮血。
如今我也穿上了獸皮衣,因為我不想整髒衣服,背著鹿隨她一同返回到村莊,在村口,我將一隻鹿腿分給了閆峰,倫亞的眼睛裏冒著火,嘀嘀咕咕,似乎在說閆峰不是。
我不想理她,到了家後便不再管剩下的事兒,由著她用石片分解獵物,該送哪家她自己看著吧,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把我叫了起來,原來到了吃飯的時間,千年不變的白水煮肉,挑個塊大的湊活著來。但她不讓我吃,還有沒有王法了!吃口肉也限製?
她撈了一個膠皮狀的棍狀物給我,讓我吃。
這東西似乎是……
小丫頭偷偷的瞅著我。吃就吃,有什麼,這可是大補,就是味道不怎麼樣,缺少調味料口味很腥。
吃完飯,我拿著牙刷幹漱口,卻被她一把搶了過去,也學著我的樣子在嘴裏捅鼓。得,這牙刷不能要了,回頭再想別的辦法吧。
誰能想到,刷完牙,她竟然朝我‘哈’了一口讓我聞,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我推著她的腦門讓她滾開,她竟然跑過去用水把火堆澆滅了,我心想這個虎丫頭,就不怕二氧化碳中毒?
氣溫說低不低,說高不高,我爬起來準備去掀開簾子晾晾,她卻撲了上來,獸皮哧溜一聲就脫了,光光滑滑的撲在我的身上。
“你洗澡了?”我驚訝道,沒洗過的身子不可能這麼光。她拱啊拱,我把她推開,這小丫頭想幹啥?
她不高興了,扁起嘴來看著我。
我明白了,這是在索愛,難怪早晨她和艾娃嘀嘀咕咕,原來是去取經了,又洗澡,又刷牙……
艾娃是小張的‘家裏人’,如今已經被小張調教成全村最幹淨的女人,還總穿著小張的衣服在村裏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