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女神花神
朱祁鈺一個人,雖在人群中,卻倍感孤獨,時間過得尤為漫長。別人三三兩兩有說有笑,甚至有的開始遊山玩水!可憐的朱祁鈺這也要怪他自己的長相。明代宗母親本來是被家門拖累,獲罪在身,因為長相尤為出眾,才以偏妃名義被被皇帝臨幸。
朱祁鈺繼承了母親長相,是難得的美男子,不長胡子,加之養尊處優,雖然二十九歲看起來仍是少年一般,卻麵如冠玉,眉分八彩,目似朗星,口若塗朱。流落街頭當了半年多乞丐,真是白玉進了土,珍珠入了灰,直到掉到到江裏衝洗了一番,才露出潘安之貌。
現在身上穿著“李思思”的嫣紅長裙,叫人如何辨雌雄?難怪九玉叫了他聲姐姐!而在這風雲頂,他又是個生人,誰會理他!老趙佶早已樂暈了頭,還未上位,已經感覺八麵玲瓏,公務纏身,哪裏有時間管他這個撿來的乞丐!過了中午,直到這風雲頂已經張燈結彩,風雲頂之上早已沒了幾個人,老趙佶回來一看,朱祁鈺還在原地!也不問渴不渴餓不餓,卻開心地對朱祁鈺說:“來!我帶你看個地方!”
朱祁鈺又餓又渴站了一天,可是自己被趙佶限死不能說話,看在他授遁地法術情麵上不好說啥,隻得無奈地跟著啊趙佶走去。走了時間可是不短,但是竟然仍在風雲頂燈籠火把之中。二人來到一個巍峨的樓閣麵前,老趙佶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神秘兮兮地問朱祁鈺:“朱七!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朱祁鈺看著這個破樓閣,實在提不起興趣,心想“不就是一個瞭望閣嗎”。
趙佶倒是還在興奮當中,說道:“你看看上麵寫的什麼?”此時已是萬般無奈的朱祁鈺,還得沒辦法抬頭仔細看整個樓閣,有三重,或許有三丈高!不知不覺走近了些,看到樓閣門臉上飛著三個大字:藏海閣。大門左右寫著一副對聯,右麵上聯是“誰有神法定日月”,左麵下聯是“敢叫滄海不橫流”!
有對聯有名字的樓閣多了,朱祁鈺沒看出什麼門道,趙佶卻急不可耐地講起這個關於藏海閣的故事,講的趙佶自己都感覺榮耀加身一般:“這就是左右護法最早居住的地方,是風雲十三人盟誓出發的地方,從這出去後風雲府便名滿天下!”朱祁鈺半聽不聽,心裏想的是,明明在大山裏,叫個什麼藏海閣!夜晚所有人都睡在了那排長長的高矮不低的樓宇中。
次日日上山頂,天空出現一條巨蛇,遊弋飛旋片刻,消失了。風雲頂各令主旗主旗卒早已站好。天空東方飛來一匹大馬來到風雲頂飛天而去!原來這些天上的動物是風雲頂專有的司辰神獸!每個時辰會有兩個神獸來交替!四護法從山頂齊齊飛來。分兩側肅然直立,左護法威嚴老者舉起法杖,說道:“午時到,請花神!”從令主到旗卒,下麵千人異口同聲興奮地喊著:“花神!花神!”
隻見一淡粉長裙女子不急不緩地從山頂飛了下來。廣袖慢舒,衣袂飄飄,長裙逶迤,裙角下繡有雲花,雲卷吉祥,雲花上盛開富貴牡丹,栩栩如生,膚如凝脂,麵若傅粉,美目盼巧笑倩!真是月見月閉花見花羞。再看,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羅衣璀粲,奇服曠世!含辭未吐,氣若幽蘭!
此女之美,真是神仙見了想下凡,和尚見了不想再化緣!但是,花神竟然是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小女孩!
下麵不知多少人已經看傻,朱祁鈺更是目瞪口呆!後宮三千佳麗,人世美女萬千,於此花神比無不如同魚目比珍珠,黯然失色!完全忘記了老趙佶不讓自己發音說話的約定,不由得大聲歎道:“洛河神女乎!”老趙佶根本沒聽見朱七發出的聲音,也癡呆地望著花神。
花神站一白玉台上,麵帶微笑。甲鬼側身而出,對下麵眾人宣布:“第三十四位風雲令主是——佶屈道長趙佶!”老趙佶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興奮,幾乎是跳著走出人群,跑到花神麵前立好。甲鬼接著說道:“請花神賜風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