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替莫天昭辦事?以百戰堂的實力,根本不用聽命於他才對?”趙晚雪也想尋個嫌隙,讓白影不考慮莫天昭這個人而看在白風的麵子上放了她。
白影頓了一頓,麵色沉靜如水,似在想什麼又是沒有想任何事,片刻以後才緩慢地道:“趙姑娘,實不相瞞,六年前,百戰堂也隻是一個很小的江湖門派,我的爹苦心經營著這個小得沒什麼名氣的門派,直到遇到還隻是皇子的莫天昭。那個時候他才從西岐為質歸國,在眾皇子眾遭受排擠,皇帝也不怎麼待見他,但他心誌高遠,氣魄不俗,並不因境遇的不利而氣餒,而是逆境著尋求著哪怕一點點的機會。他遇到我爹的時候,曾指點過我爹,還暗中扶持,百戰堂才會開始發跡……也就是說,百戰堂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和他的幫助扶持是離不開的,百戰堂的子弟會時刻牢記他的大恩,終其一生聽命於他。”
“哼!莫天昭隻不過是看準了你爹一定會發家,才會在遇到你爹的時候多家幫助扶持,你們就這樣死命愚忠於他,真是讓人不得不感歎他的奸猾。他不僅將你們培養成了聽話的奴才,才將百戰堂變成了他在江湖上的巨大勢力。他這樣做一點兒都不虧,換做是我,就是十倍百倍於他的付出,我都一樣願意!”趙晚雪的話句句不留情麵,將莫天昭說得十分不堪,如同狼狽一樣艱險狡詐,也是在告訴白影他們根本就是莫天昭培養出來的奴隸,對那樣的小人效忠根本不值。
“趙姑娘,你先前辱罵我家主上我已經不和你計較了,你現在又說出這樣中傷我家主上的話,實在讓人心寒。”一想起莫天昭對於趙晚雪之關心,白影就深深地替莫天昭感到不值,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他那樣付出。
“我難道說錯了嗎?他本就是那樣的人!”趙晚雪理直氣壯。
“縱使就如同趙姑娘所說,我們百戰堂的人也一樣忠誠於主上,對他的心永遠不變!”白影臉色微怒,言辭激烈,就是讓他把心挖出來獻給莫天昭以表衷心,他也照樣會做,絕不含糊。
“你簡直就是愚蠢之極!他那樣一個暴君昏君,根本不值得你那樣效忠他!”趙晚雪罵道。世上怎麼會有他這樣呆蠢之人,迂腐之才。
“趙晚雪,你真是讓人失望,枉費主上如此在乎你,如此愛你,擔心你的安危寢食難安,你竟說出這樣的話,我真是替他萬分不值!”
真的是被趙晚雪的言語給氣惱到了,白影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和她多言,轉身拂袖而去。
他說什麼?
像是遭受到當頭一棒,趙晚雪滑坐回凳子上,心情因白影的話而泛起了漣漪。
他說莫天昭愛我?
不,我不相信,趙晚雪搖搖頭。一定又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後兩日,白影都沒再出現,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照顧趙晚雪飲食起居的下人對她也都是不溫不熱的態度,雖然沒有明顯的擺出一副討厭她的嘴臉來,但也看得出她不受人歡迎。
莫天昭在他們的心中占有著十分重要的位子,就像一個真理一樣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的存在著,任何人都無法動搖他們堅定的信念。
白風是第三天才到的,趙晚雪在院子裏看到風塵仆仆的白風的時候,原本還想對他訴說一下心中的委屈和不快,更想讓他放了她。但一對上他生疏的目光,趙晚雪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好久不見。”趙晚雪呐呐地隻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白風點了點頭,“好久不見,看你安然無恙就放心了。”
“謝謝。”趙晚雪微微一笑。
“二弟,你來一下。”白影出現在他的房門口,這幾日趙晚雪都沒有看到過他,沒想白風剛一到,他就露臉了。
“嗯。”白風應了一聲,深深地看了趙晚雪一眼,快步從她身邊走過,帶過一些些的微風。
白風走進白影的房間,白影在關門的時候盯了趙晚雪一眼,然後用力關上門,將趙晚雪隔絕在了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