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哪裏走?”陳瀟不屑地道。
邱異道:“你沒聽說嗎?你大鬧青陽鎮碼頭,燒傷了老鴇謝三娘,把她的腿給燒瘸了一條。謝三娘為了報複,到處在請法師,要來除掉你們母子。據說她已經請來了個法師,馬上就要來除你了。”
陳瀟有點不相信邱異,而且也沒有親眼見過法師,就隻是“哼”了一聲,就拎著獵物回家了。
邱異見陳瀟麵不改色地哼了一聲,就不理自己回家了,就賭氣不理他了。
陳瀟剛走到家,一邊喊娘,一邊進屋,“娘,你好些了嗎?”
“娘沒事,隻是一個月一次的天癸而已。打獵順利不?”
“還行,我打了幾隻貂,我想要一會兒把貂運到鎮子上去賣,回來給娘買幾件衣服。”
“嗨,買什麼衣服?娘才不……”
忽然!他們聽到外麵有人大聲喧嘩:“小崽子,再加上賤貨娘。一起給我滾出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母子一起大驚,是誰?
陳瀟一個箭步衝出了屋門,隻見籬笆牆外麵站著五個人,其中以謝三娘為首,謝三娘左右各有兩個黑衣男子。其中一個男子正在戟指自己的方向大罵。
“閉嘴!”陳瀟噌的一聲從院子中跳了出去,就要上前去抓那個男子的脖子。
那人往後一推,讓他抓了個空。
謝三娘這時獰笑道:“今天你們的日子到頭了。你那賤貨娘呢?”說著謝三娘和另外三個人人都笑了,隻是看起來笑得不大自然。
陳瀟聽到謝三娘的辱罵,立時火冒三丈,鋼牙一咬,噌的一聲竄了過去,一下子抓住謝三娘的衣領,但是感覺哪裏不對勁,原來是謝三娘今天的身體很硬,他簡直像抓在石頭上一樣,讓他手指生疼。
謝三娘見陳瀟目眥盡裂的樣子,本來嚇得慌了神,等到他抓到自己,自己也沒事,又不禁又得意起來,扭頭道:“道爺,您看,不錯吧,這小子一生氣,眼睛中就有火焰閃爍。”
陳瀟順著她扭頭的方向卻沒有看到人,正在奇怪,忽然聽得一聲哈哈大笑,隻見謝三娘身後多出來一團淡淡的黃影,黃影如輕紗薄霧,若有若無的。
這黃影甫一出現,就越來越濃,不一會凝聚為一個人形,最後凝固為一個黃衣道人。
陳瀟見這道人身高六尺,三綹山羊胡,一對三角眼灼灼閃光,大鼻闊口,一手撚著胡子,正盯著自己冷笑。(唐尺,采取一尺三十厘米的說法。)
他心中一驚,這就是謝三娘請來的法師嗎?看來邱異說的是真的,他還算是個朋友。
還沒等他多想,他的右手腕就給道人抓住了。
道人動作如電,他竟未躲開。
他用力想要掙脫道人的束縛,但是道人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攥住自己的手腕,根本就動不了。
他不禁吃驚起來,這個道人看起來厲害,自己萬萬打不過,娘親又要給人欺侮了,他的心不禁一沉。
隻聽道人桀桀怪笑道:“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會發火的火精?”
陳瀟呸了道人一口,道人猝不及防,被他吐了一臉唾沫,道人一邊抬起袖子抹去唾沫,一邊猛一用力緊捏他的手腕,他立時一陣鑽心刺痛襲來,好像手腕斷了一樣,但是他咬牙忍住不吭聲。
道人見這小孩如此倔強,不禁一手捋髯冷笑道:“小子脾氣挺倔呀,你家神風道爺喜歡。”
這時,陳小憐也走了出來,手裏還拎著一把菜刀,她一眼看見兒子被一個黃衣怪人抓住,而且表情很痛苦,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惱怒,還有些後悔不聽兒子搬家的勸告。
“娘,你快走,這些人厲害。”陳瀟大喊。
陳小憐不理兒子的勸誡,怒視道人,銀牙一咬,“你……你為什麼抓住我兒子,快放手,要不然我跟你拚了!”說著陳小憐揮舞了一下右手中的菜刀。
道人扭頭看看陳小憐,上下打量了一下,輕笑道:“你就是這小子的娘,那個要賣身的女人?”
陳瀟一聽就勃然大怒,立時感覺體內熱氣潮湧,揚起另一隻手對著道人就是一團烈焰噴出。
陳瀟的烈焰並不能想發就發,需要怒氣激發,也需要恢複,而這時可以噴出了。
道人看到陳瀟發出烈火,立即地張開大嘴,一口白氣噴出,迎上了陳瀟的烈火,烈火和白氣就立馬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