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男兒有淚不輕彈
今次是徹底顛覆了我對地獄的傳統認知,連所謂的牛頭都是這般的半吊子德行,行走這麼一遭還不知道再遇見什麼希奇古怪的事情呢,打起精神吧。
牛頭,也就是牛苗苗沒有給我戴上什麼鎖銬,在小丫頭對我這陌生鬼失去興趣後就命令我跟著她到要去的地方去了,她是一路顛兒著小步,倆羊角辮子,不,現在應該叫倆牛角辮子一上一下晃的人心煩。我就跟在她後麵耷拉著腦袋拖拉著往前走,當然,我那心靈的窗口是永遠也閑不住的,就算她是個孩子,可那被緊身皮褲繃著的小屁股也還是勾搭著我的賊眼,這不驚奇,大家夥兒該早就知道我是那種放浪的鳥人,嗬嗬,見怪不怪吧。
這裏真是大的離譜,靠眼角的餘光我就能掃的出這麵積來,咱望不見邊兒啊!真的,咱陽間的縣政府大樓您見過沒?進去過沒?我去過!這地府啊,也就跟那裏的陳設差不多,那叫一個豪華啊,嗬嗬,“咱就是那個劉姥姥啊,又再進了那個大-觀-園!”哈哈,我是北方人,時不時的愛哼哼那麼兩嗓子,也算是有感而發,您別見怪啊。
“哎!姓牛的,有完沒完了?你這是把我領哪兒去啊?您說我這心裏老沒底兒的跟著您這人屠子走,那擱在您身上你舒坦嗎?”我憋不住了我,我就拿話刺兒她。
“少羅嗦!”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一臉的寒霜,整張小臉蛋子上連一絲兒的調皮我都找不到,凍的我猛打了個擺子。小嘴巴一張她繼續囂張著:“我說過,這裏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我告訴你,無論什麼時候都別忘記這裏是地府!”
訓斥我的同時我竟然在她那雙眸子裏捕捉到了一丁點兒焦急,她是?怕我犯了規?去惹什麼禍?我犯不著領她的情,死去,老子壓根兒跟你沒什麼交情。
“有煙沒?”我停下腳步問她,“我煙癮犯了!”
“沒有!”她絕對沒好氣,倆眉毛有點兒往上豎,一腦門子寫著不可思議。
“沒有?沒有我就不走了!”我犯了我人生中最常犯的一個錯誤---嘴壞,嘴快,脾氣跟牛差不多,要是有誰鬥我的時候我嘴巴絕對不經過大腦。
兩個腿兒一盤我索性坐了下來,還真就不走了:“您看著辦吧,我就這熊樣兒!”這堆積了一天的鬱悶加上委屈就在我這一坐的空兒全都湧上了腦袋。我竟然有些沒出息到鼻子發酸!
“我太倒黴了我,憑什麼呀?我就在停車場睡著呐,我不是混飯吃嘛?陽世裏誰不是這樣混的啊?”不爭氣的鼻子開始抽搐了,我是積滿了整天的委屈全在這一刻爆發了:“我是被那女人給害的,當時我以為她是跟那電視劇一樣呢,我以為她躲婚呐我!誰知道她是壞蛋啊!”
“該死!”情緒終於在最後一刻實實在在的爆發了,眼淚不爭氣的為了死亡而流淌下來,人就在地上一躺,就開始撒潑似的嚎哭起來!我命是真苦啊,爹娘是做小買賣的,我十多歲就為了他們吐城管的唾沫,好容易長大了搞個初戀還黃了,蕭樂樂那可是真的上了別人的床啊!從酒缸裏爬出來剛打算好好的過卻又給人弄死了,我冤枉啊我!老子這輩子唯一一次不象男人的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