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味道
如果你能預知自己死亡的時間，又或者說你知道自己的生命僅僅隻剩下一天，那您會利用這一天去做些什麼？想想？
有愛人的會否與至愛盡極至的濃情蜜意，然後攜手笑對一切？
疼父母的會否盡一切努力對他們好了又好，並且懊悔年少時對他們所造成的傷害？
有朋友的會否把酒傲然，一起牛皮到天亮？
一天的時間，會不會太少了？
那，什麼都沒有的呢？
想想就做吧，我就是這麼個人。
牛苗苗本來就還是在我懷裏抽抽嗒嗒的，帶動著她不時的聳動瘦削的肩膀。小丫頭片子還時不時的拿小拳頭錘著我的後背，好象是我害了她一樣。
我被這份壓抑感弄的越來越熱。
我用下巴拱了拱她的腦門兒，示意她抬起點兒臉來，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嚇傻了還是嚇死了？我的嘴唇一直噙著她的一縷長發，開始象小雞啄米似的印在她軟軟的臉蛋兒上……然後，是她那條細滑的脖頸……
小牛頭在我的狼嘴進攻下一直沒什麼動靜，甚至好象沒打算轉一轉腦袋……隻在我開始親吻她脖頸時喘息的有些急促。
誰也不能否認女人的嘴唇是有著很大魔力的，當四片嘴唇糾纏在一起很久後我的情緒平靜了不少，不再那麼暴虐，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摟抱著那個小肉體，享受著那條小舌頭……
她真的還是個小姑娘吧！怎麼會有這麼大反應？
我仍然親著牛苗苗的嘴，但是那股不安的感覺促使我斜眼掃視著周圍。
眼睛多少總適應了一些黑暗，但能見範圍還是局限於苗苗橫躺著的那塊兒地方，我就隻看見她的兩隻腳互相的蹬來蹬去，就隻能夠想象著如果她沒有穿鞋，那麼兩個小腳丫互相纏繞在一起會是什麼樣的誘惑……
麻煩來了。
那雙不老實的腳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卻總是做錯了一件事情。
苗苗的兩隻耐克不知是否不合腳，當我用舌尖搔撓到她的舌根時……
她竟然激動到蹬掉了一隻鞋！我本能的想到那不是件妙事，忙伸腳過去想要勾它回來，卻……
“澎！”的一聲，那隻右腳的“耐克”好象是掉進了水裏，我的眼裏卻隻顧及看到一隻被短襪套住五趾的小腳。
還是挺好看的！
我暗嚎一聲再無暇享受那丁香小舌。兩臂猛撐幾下往後倒退好多，右手順手一帶把牛苗苗依然扯回到我懷裏，倆人就那麼盯著眼前突發的怪象。
隨著她那隻鞋子掉落的響聲，原本漆黑的四周忽然被一股由下而上的紅光籠罩了，血色的光仿佛是由地下噴發出來的，甚至還有幾點熱熱的液體灑到了我的臉上。不疼！隻是有點燙。
“哎，，苗兒！認識它不？”我一隻手撐在實地上，另一隻摟著她肩膀的手稍許敲了敲牛頭的肩膀。
“不認識！”小牛苗苗隻抬眼看了看前方就再度鑽回我的懷裏，死活不再探出頭了。
小身體趴在我胸口上抖動的很厲害。
那個不速之客昂著三角腦袋，脖頸彎曲成了S型，兩隻眼睛射出的紅光象紅外線一樣分別在我的左胸和牛苗苗的肩膀映出兩個紅點。
怪怪！滿眼的紅色啊，這下我再不用去想著買手電筒了，四周圍全被那該死的紅色光芒包圍了。細看下，苗苗的兩條小腿竟就懸在一灘紅色的池水上麵，那隻沒有穿鞋的腳丫子還不停的來回蜷縮著大腳趾！
“別哭了你。”我盡量保持著聲音的柔和。
“別哭了！”我開始吼她。
“嗯……”牛苗苗終於被我的吼聲嚇到哆嗦了一下，再次慢吞吞從我臂彎裏探出半隻眼睛。
對方很調皮的把那三角腦袋探到她臉前，還示威似的吐了吐舌頭！
“啊！”
苗苗發出一聲很大很大的尖叫，小丫頭又再飛也似的縮回去了。
然後我感覺到胳肢窩裏一個小腦袋死命往裏拱，我就那麼傻愣愣的低下眼皮盯住眼前這個三角怪物，自己也以每分鍾十次的頻率吐著舌頭配合它的動作。
這……這股氣味，我好象在哪裏聞到過？
現實不容許我細細思索……
那怪物的舌頭甚至伸到了我的臉上！
蛇！
！
以前一直聽說蛇是涼颼颼滑溜溜的感覺，而今第一次親密接觸，卻很奇特，完全出乎意料——我碰到的這個並不冰涼卻很溫熱，那股腥腥的味道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盤在我鼻間。生平“第一次”我聞到了蛇的味道。
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