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番外(中)(1 / 2)

“姑娘,今日回去嗎?”依蘭站在台階上,在台階沿兒上蹭了蹭鞋上的泥。手裏捧著一盒寺廟裏給客人備的素齋。

柳妍正咬著嘴唇,手裏拿著一個香囊輕輕摩挲,望著窗外的金桂花吃吃地笑著。道:“收拾東西,咱們下午就回。”

依蘭將素齋放到桌子上,道:“這雨連著下了好幾日。雖是停了,山路卻不好走呢。”

柳妍此刻歸心似箭,嗯了一聲默默吃飯。依蘭又道:“那些公子哥兒真是吃飽沒事兒幹,竟然拿姑娘來打賭!”

柳妍皺起眉頭,輕聲道:“說這些做甚?吃完飯好收拾東西。”

依蘭安靜了一會兒,又道:“姑娘,董公子走了?”

柳妍想到董公子,漲紅了臉,點了點頭。她和董公子的事情並不瞞這依蘭。兩人相知、相戀已經一年還多,昨日……昨日董公子已經向她提親了呢。

依蘭看她滿臉紅暈,笑道:“姑娘可算是終身有靠了呢。這董公子要人才有人才,要文才也有文才,最重要的是,他對咱們姑娘好。”

柳妍已經是羞紅了耳根,敲了依蘭的腦袋一下,道:“我看上他不為別的,隻為了一個孝字。”說完了就吃吃地笑,懂孝順的人能差到哪裏去?

到了下午時分,柳妍辭別了廟裏的僧侶,又添了些許香油錢。帶著依蘭下了山。

山路果真不好走。主仆兩人剛走到半山腰又下氣雨來,隻得到前麵的積善亭稍作休息,等雨停了再做打算。

不一會兒,亭子裏又進來一個躲雨的年輕公子。隨行的還有兩個家丁模樣的人,狼狽地站在亭外,衣裳已經是濕了大半。

那公子對柳妍施了個禮,道:“姑娘再此避雨,小生本不應打擾。隻是這雨甚大,周圍又再無其他逼雨之處,事急從權,還請姑娘你多多贖罪。”話說得彬彬有禮,隻兩隻眼睛在柳妍身上滴溜溜打滾。

柳妍身上青蓮色的罩衫也是半濕,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柳妍側過身子不肯受禮。她身上青蓮色的罩衫也是半濕,貼在身上,不僅勾勒出玲瓏的曲線,還隱隱透出裏麵明綠的抹胸。她見那人眼神隻在她胸前打轉,就有點不喜,轉過身去,隻給他一個背影。

隻是此積善亭本就是善心人士捐建,以便上山拜佛的人中途鞋腳。柳妍也沒有道理攔著他,不讓他進亭子來避雨。

依蘭看那兩個家人站在亭外淋雨很是可憐,道:“姑娘,那兩個大哥好可憐。不如讓他們也進來避雨吧?”

柳妍待要開口說不。那人已經是一臉的驚喜莫名,道:“柳姑娘,真的是你!在此積善亭得遇柳姑娘,我呂寶良真是三生有幸也。”揮手讓那兩家丁進來,道:“柳姑娘開口,你們兩還杵在那裏做什麼?還不趕緊進來!”

柳妍往邊上讓了讓,心裏惱怒這個登徒浪子。這亭子本不大,柳妍和依蘭站了一隅,此刻再來了三個人不免顯得有些擁擠。

時至傍晚,那雨卻越下越大。柳妍皺著眉頭,對依蘭道:“這雨隻怕是一時半刻停不了了,不如我們暫且先退回廟裏,等明日雨停了再走吧?”

依蘭點點頭。亭子裏的那個呂寶良和家丁嘀嘀咕咕的同時,總是拿那種不老實的目光打量姑娘,隻怕再呆下去會生變。

兩人打定主意正待走。呂寶良側身攔住,道:“柳姑娘,別忙著走嘛。”伸手就要去抓柳妍的手。

柳妍又急又怒,嗬斥他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如此,你眼裏還沒有沒有王法?”

呂寶良自以為瀟灑地笑了笑,道:“你又不是什麼良家婦女,妝什麼妝?”一麵說,一麵朝兩個家人使了使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