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壕裏的哨兵很鬆懈,很快下一班輪崗的到了,交接過後向前進等回到了坑道。
回到坑道後向前進反而不疲倦了,整個人精神得不得了,沒事兒幹就隻能拿過那把狙擊步槍來把玩。
另一個哨衛上換下來的武安邦等,在加大貓耳洞裏看幾人打了一會兒牌,覺得沒意思就回坑道裏來休息,看見向前進在聚精會神的把玩著他那把狙擊步槍,於是問了一聲:“看什麼那麼入迷?”
他這一聲叫,可把向前進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笑了一下回答:“嗬,我在研究這把狙擊槍,也沒什麼特別的。外麵怎麼樣?沒啥情況吧?”
武安邦此時看來已經變形成了非洲人,隻有牙齒雪白,露出來,笑了一下:“沒什麼動靜,青天白日,紅花大太陽的,估計不會有什麼狀況吧。這敵人也真挺能的!你看呢,聊兩句,說說怎麼個印象?”
向前進將狙擊槍豎起,靠在右邊,轉而拿起來步槍,回答武安邦說:“很頑強,死命來爭奪。我看我們的彈藥儲備不是很夠的樣子了,得要找敵人增添些。這叫以戰養戰,知道嗎?太熱了,你可別想著在這裏能休息好。”
武安邦嗬嗬著走到裏麵一點,倒下地去,一麵說:“要是能有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就好了,大家可以輪流來睡,舒服一點。回去休整時我第一件事就是睡覺,睡個飽。我不跟你說話了,我要睡了。”
不一會兒武安邦果然鼾聲就起來了,睡得很沉穩。向前進把玩著槍,眼皮漸漸沉重起來,也靠在背後的圓木上,直伸著腿,很快睡著過去。
烈日下,二班前突到陣地前麵地表的暗哨最先發現了敵情,立即拉動了警報繩子,二班代理班長文定國得到警報,也立即拉動了通向其他班的警報繩。
五秒鍾不到,三班在加大貓耳洞裏打牌的扔下牌,紛紛抄起槍就奔赴到了各自反突襲的射擊戰位。有五個人鑽進了地裏,順著前沿陣地的地表下坑道,往前突出到了二十米外。
經驗是在實踐中得來的,大家幾乎要把陣地攻防戰打成了地道戰。
剛才眾人雜亂奔跑的腳步聲最先將坑道裏睡著的向前進驚醒,他一骨碌爬起來抄起槍往外跑時,武安邦還沒有醒。
向前進跑到前麵岔道的加大貓耳洞裏,他看不到一個人,眼睛往左右兩邊一掃,第一道戰壕裏也是看不到一個人。他心裏有數,並不慌張。
趁著敵人還沒有攻上來,他跳起來,腳分開往兩邊戰壕壁借力,人迅速升起去,而後一轉身,往第一道戰壕外邊地表上一撲,再一擺腿,掛上戰壕邊沿,人就上去了。
他看到左邊有一個彈坑,於是迅速往哪那裏滾爬過去。
暫時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他趴在彈坑邊上,將槍口對準前麵樹林子,而後迅速打開了保險。這是種不要命的打法,雖然對敵人直接形成殺傷力,但自我保護很不利。
不過他認為這樣視線更開闊,殺傷半徑更大一些,現在有那麼多作戰經驗豐富的戰友,大家互為掩護,明暗相輔,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