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是一樣的過著,隻是最近禾梵總是覺得自己屋裏有人來過,雖然她並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所以奇怪歸奇怪,禾梵便以為是自己最近過於緊張所致,可就在不論是李季還是李月,甚至是禾梵自己都覺得她和葉逝之間的一切都過去了的時候,葉逝卻又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是的,他來找她了。
那天禾梵剛剛到家,突然就傳來了敲門聲,打開房門就看到葉逝正站在門口,禾梵禾梵有些呆愣,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葉逝突然一聲“梵兒,我來看你了。”讓禾梵下意識的識的將門使勁的合上了。
葉逝站在門外,神色十分黯然,但他知道這是必然的,所以他並沒有氣餒,而是繼續敲著門,這次禾梵開了門沒有立刻關上,而是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葉逝依然是笑著對她說:“我自然是來看你的。”
禾梵冷笑一下道:“看我?駙馬爺說笑了。”葉逝神色一黯,“梵兒,我和皇埔遙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是迫不得已的。”還沒有等他說完,禾梵就打斷了他的話:“事到如今你還想要騙我嗎?若不是從別人口中聽到你和她被賜婚的消息,我是不是依然還要被你蒙在鼓裏?”禾梵越說心裏就越不舒服。
感覺到自己的眼淚似乎就要落下來了,她趕忙將門一關背過身去,靠在門上,眼淚便開始止不住的落了下來。葉逝望著門,神色悲傷的默默的念著“你從別人那裏聽說了我被賜婚的消息,難道就沒有聽到我和皇埔遙的婚事已經作罷了嗎?”
雖然葉逝很傷心,但也隻是一時的,他知道自己這次確實傷了禾梵的心,所以對於禾梵的拒絕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外。這一站邊站到了第二日禾梵出門。
禾梵一開門便看到葉逝站在門外,嚇了她一跳,但很快她就恢複了,沒有理會葉逝直接走開了。葉逝也不惱,隻是苦笑一下,跟在禾梵的後麵,不緊不慢的走著。若非有人故意觀察是不會有人看出來葉逝是在跟著禾梵的。
一直到了緣繡居,葉逝也沒有離開,但他也沒有進去,而是站在緣繡居的附近一個不是很引人注意的地方,但那個地方卻能夠直接看到三樓的一間屋子。
那間屋子便是禾梵所在的地方,葉逝一直站在那裏望著樓上。夏天的太陽還是很毒的,尤其是中午的時候,饒是葉逝這樣練武的人,在站了一個晚上後,又這樣在太陽下暴曬也有些恍惚了。可能是今日的太陽過於毒辣,街上的人漸漸地少了起來,禾梵正在房裏練習刺繡眼睛有些不適,便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走到了窗邊向遠處望了望。
隻是在收回視線的時候,突然看到葉逝的身影,果然,葉逝正筆直的站在太陽下,禾梵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看到的葉逝,他看上去去滿臉的疲憊,似乎是在那裏站了一夜,現在他有在太陽底下暴曬,能支持的了嗎?禾梵不由得想著。
突然發現自己的想法開始越變越多,自己明明決定不再在意他了,禾梵搖了搖頭,不在理會樓下的葉逝,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隻是回到座位上的禾梵,思緒卻始終無法集中,拿起繡針,卻在發呆,終於,禾梵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她決定去散散心。她沒有從正門出去,而是走的後門,因為不想讓葉逝發現,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避開他。
轉了一大圈回來後,禾梵發現葉逝竟然還站在那裏,不知怎的禾梵心裏竟有絲隱隱的感動。但她卻刻意忽視了這種感覺。
晚上回家的時候,禾梵依然沒有走前門,但沒當她走幾步,卻發現葉逝還是跟在她的身後,她依然沒有理會葉逝的往家裏走。又是一個晚上,葉逝仍然站在禾梵的家門口,一天也隻是吃了點家裏小廝送來的一頓少之又少的飯,第二天一早仍然跟在禾梵的後麵。
隻是今天的天氣並不好,上午太陽大的嚇人,下午卻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許是下雨了的緣故路上的行人,都匆忙的往家裏走,雨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
不一會路上就隻剩那麼幾個人而已,但卻都打著油紙傘,隻有葉逝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正在和人討論繡品的禾梵突然聽到旁邊有人道:“喂,你們看沒看到樓下的那個男人啊?似乎從早上就一直站在那裏呢?也不知道是在等誰,竟然一刻也不願意離去呢?”“誰說不是呢,我告訴你啊,其實昨天我就看到他在那裏呢!”
禾梵雖然努力地屏蔽關於葉逝的話,但關於葉逝的話卻一字不漏的都進入了禾梵的耳朵裏,不知不覺,本來在和別人說話的禾梵,話越來越少,最後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