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堅固的大門轟然倒塌,露出大門裏麵一位呆立在原地的青衣小廝。
那沒睡醒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齊寶齋的大門今天被人踹了?說出去簡直沒人相信!不止青衣小廝,就連圍觀的眾人,也是難以置信。
“你…你是來砸場子的?”青衣小廝色厲內茬的怒喝道。
“不是砸場子,是來還錢的。”緩緩打量青衣小廝兩眼,張揚繼續道:“快把你們齊寶齋的主人找來,就說有貴客臨門。”
青衣小廝畏畏懼懼,正猶豫要不要聽從張揚吩咐之時,身後卻傳來一聲怒斥:“發送了何事?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一名穿著睡衣睡褲,肩上披了一件花色外套,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恰似懷胎六月的孕婦。
“這是怎麼回事?誰毀我齊寶齋大門?”中年男子一見倒塌的大門,陡然一怒。
“老爺,是他!”青衣小廝一見中年男子走出,就如同遇到救星一般。低頭哈腰的同時,又將方才發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快速說了一遍。
中年男子眼睛一眯,將目光從倒塌在地的大門轉移到了張揚的身上。
居然看不透修為!
中年男子心底一驚。別看他全身虛胖,肥頭大耳的,可也是一名後天後期的實打實的武者,眼光絲毫不會差。
“你踹我大門,想引我出來。現在我出來了,你還有何事?”中年男子謹慎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決定先探清張揚來意再說。
“我已經說過,我是來還錢的。”張揚搖頭,越過門檻,走進齊寶齋大廳之內,打量一番展示架上琳琅滿目的商品與標價,自顧自的逛了一圈又退了出來。
站在大街上圍觀人群中心,張揚道:“你各個商品賣家如此之高,一定是非常需要錢了。快把你兒子郝烏叫出來,我就在這兒等著,他出來,我好還錢給他。”
張揚如此作風,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中年男子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爺…”青衣小廝彎腰請示道。
“把公子叫出來吧,我倒要弄清楚,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中年男子揮手道。
青衣小廝得令,立時‘咚咚咚’的順著大廳樓梯上了二樓。不多時,一名臉色蒼白的青年被帶了下來。
“爹爹,這麼早叫醒孩兒……這誰幹的?”郝烏好奇的下樓來,來到門口,見已然倒塌的大門,不禁皺眉問道。
“你可認識此人?他是否欠債於你?”中年男子一指街上張揚,徑直問道。
郝烏遙遙打量張揚兩眼,果斷道:“根本不認識。這大門是他毀的?把他拿下教訓一頓,再讓他賠錢便是。”
街外,張揚卻打斷道:“慢著!我是替他兄妹倆還錢。”
左氏兄妹從圍觀人群中站出。
郝烏父子見此,眼中皆是閃過一絲訝色,郝烏更是細聲吩咐青衣小廝道:“遇到刺頭了,快去把鄧曼請來。”
青衣小廝領命,快速出到街外,找準一方向,擠進人群中,轉眼便消失了身影。
張揚視若無睹道:“郝烏,他兄妹二人是否欠你十萬白銀?”
郝烏一聽,當即出到大街之上,絲毫不懼的與張揚對峙道:“沒錯!白底黑字,我這兒還有畫押的證據!”
一張印有鮮紅五指印的字據被郝烏取出,拿在手中道:“你若是真要替他二人還錢,拿得出十萬白銀,我立馬將字據給你!”
“十萬兩白銀雖然不少,但我還拿的出來。”張揚嗬嗬一笑,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張十萬兩數目的銀票,道:“我將銀票給你,你將字據歸還。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張揚如此輕易的就拿出十萬銀票,圍觀群眾解釋愕然不已。
在眾人的意識裏,這張揚明明是來算賬找茬的,怎麼現在就真成了還錢的?
眾人驚訝,不少人議論紛紛,更是有知情者小聲說道:“左言兄妹明明就是被那郝烏訛詐。不過,這人如此麵生,到底是誰呀?竟然如此的樂於助人。”
“小聲點兒!沒看見齊寶齋那奴才剛出去了麼?一定又是請鄧曼去了。”
“這人勇氣可嘉,替左言兄妹抱打不平,但著實莽撞了。”
“收聲,收聲!”
……
議論聲漸小,張揚正欲跟郝烏交換,一個製止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慢著!”
眾人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隻見郝烏的父親急急忙忙的出到大街上,語氣不善道:“不能交換!”
“為何?”張揚一問。
“我兒手臂被那左言所傷,現今病情加重,區區十萬白銀可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郝烏父親眾目睽睽之下,睜眼說瞎話的誣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