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錦衣衛的任務(1 / 2)

“殿下!”侍衛手中拿著一枚溫潤的玉佩,道:“門外有名鬆江府的士子,叫紀忠,自稱是您的故交。他隻要將這枚玉佩拿給您看,您就一定會見他的!”

朱鬆從侍衛的手中接過玉佩,現這枚玉佩竟然隻是一半,至於另外一半嘛……

朱鬆從袖筒中掏弄了一會,掏出了另外一半玉佩,直接跟之前的那一半給拚湊在了一起,嚴絲合縫,分明就是一塊。

“人呢?”朱鬆眼睛一亮,問道。

侍衛道:“尚在府門外等候!”

“你去把那人請到中院來!”朱鬆吩咐了一句,末了好像想起了什麼,繼續道:“應該不止一個,隻要他們是一起的,都給本王請到中院來!”

這半枚玉佩,其實是朱棣要穆肅給朱鬆帶過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配合任務,以免讓朱鬆認錯了前來接頭的人。

一刻鍾之後,侍衛就帶著一名青衣士子、一名白衣士子以及兩名中年仆從走了進來。

赫然是紀綱和他手下的三名錦衣衛。

“你們都下去吧!”看到這好似兩對主仆一般的人,朱鬆對殿中的侍衛、女仆們擺擺手,把他們都給打了下去。

回過神來打量了四人幾眼,朱鬆突然展顏一笑,對仍舊一襲青衣的紀綱問道:“若是本王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名字應該不叫紀忠吧?”

“王爺見過下官?”紀綱沒有正麵回答朱鬆,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敬畏之色,隻是略有些詫異地問道。

盡管知道錦衣衛們都是膽大包、心狠手辣的家夥,但到底還是服務於朝廷的。

縱然洪武爺裁撤了錦衣衛,可是那種極其嚴格的上下等級製度,已經深深地烙進了錦衣衛的骨子裏。

敢跟自己堂堂一位親王如此話,而且看樣子還沒有絲毫敬畏之色的錦衣衛,這年頭兒還真是少見,所以朱鬆倒是對紀綱有些好奇起來了。

“見過?”朱鬆搖頭,道:“若是本王見過你的話,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裏和本王話?”

朱鬆這話裏的意思很清楚,現如今可不是洪武爺當家作主了,整個大明,除了朱棣敢收下錦衣衛這幫子鷹犬之外,誰還有那個膽子?怕是錦衣衛剛剛出現在應府,就會被刑部的人給送到詔獄去。

別人或許聽不出朱鬆話裏頭的啞謎,可他紀綱是什麼人呐,最懂得察言觀色,揣摩燕王心理,哪裏會不知道朱鬆是個什麼意思?

“看來我倒是低估了這位韓王殿下了!”紀綱心中陡然一跳,他沒想到這位王爺言辭竟然如此犀利,以至於讓他都出現了幾個呼吸的呆愣。

“王爺笑了,下官可未曾來過應府!”紀綱笑了笑,道:“倒是王爺,與外界相傳的形象,卻是大有不同!”

“哈哈哈!”朱鬆哈哈大笑了起來,“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不過是名聲罷了,被人罵幾句又不會掉塊肉,這有什麼?”

吃喝嫖賭、打架滋事了十多年的紈絝子,竟然有這樣強大的心態。

若非韓王性情是真得如此,現在隻不過是在大話;不然的話,韓王那前十多年一直都是在裝,那……這心智實在是太可怕了!

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估了朱鬆秉性以及能力的紀綱,態度多少變得恭敬了幾分。“下官,錦衣衛都指揮僉事紀綱,見過韓王殿下!”

“紀綱,嗯?紀……你你叫啥?”朱鬆嘀咕了兩句,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猛然提高了語調。

要知道,這紀綱可不是什麼路人甲乙兵丁,他在永樂年間可是朱棣手底下的紅人,不僅官至錦衣衛指揮使,還掌管著子親軍以及詔獄。

並且紀綱為人桀驁不訓,詭計多端,善於迎合聖意,為了自己的權利和地位,多用嚴刑苛法,誣陷誹謗,許多當世的名臣、賢將,全都是死在紀綱的手裏頭。

如果要論這大明朝第一鷹爪的話,那絕對要數他紀綱,紀指揮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