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三箭齊不可能做到這麼整齊的參連,就算是父親都做不到!”
郭學儒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打死他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郭學儒的父親名叫郭漢,曾經是洪武爺的侍衛,因功累至侯爵,受封長白侯。
長白侯郭漢就是以一手神乎其技的箭術,方能侍奉在洪武爺身側,履曆戰功。
可即便是這樣,郭漢也做不到三箭齊,齊中目標。
不管郭學儒怎麼想,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場‘射藝’比試是韓王贏了。
“方大人,是不是可以宣布結果了?”朱鬆回到了花棚之下,慢悠悠地道。
“殿下箭術高卓,下官佩服!”方孝孺臉色鐵青一片,這個結果可不是他想要的,“第二場‘射藝’比試,我宣布……”
“使至!”
就在方孝孺話音尚未落地的時候,一個在朱鬆聽起來極其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踏踏踏!
一隊身著鎧甲的兵士,邁著整齊的步伐衝進了王府後園。
“嗯?什麼情況?”
“他們是宮裏的京衛?不是萬歲爺身邊的親衛嗎?”
“這些京衛來韓王府做甚子,不會是來抓人的吧?”
看到這些全副武裝,為數近百的京衛,園子中的名流士子、名媛才女們全都變得有些慌張起來。
倒是在場的那些有官階的大人們,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之色,隻是麵上有些好奇。
“耿璿、方孝孺、黃子澄、齊泰……這幾位大人可在?”
麵容嚴肅的田盡忠,平日裏溫和的嗓音帶上了些許尖細。
“耿璿、方孝孺……見過使!”
十來個人在耿璿和方孝孺的帶領下,分為兩隊走了出來,對田盡忠行禮。
田盡忠微微頷,開口道:“傳萬歲爺口諭!”
“唰……”
被田盡忠點到名字的人,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因為是口諭,所以朱鬆他們不跪也沒關係,隻需要躬身就可以了。
“命齊泰、方孝孺、黃子澄……即刻前往宮中麵聖,不得有誤!”
“臣遵旨!”
方孝孺等人叩領旨,原本他們站起身來還想要和朱鬆些什麼,不過田盡忠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直接領著京衛們,幾乎是將他們輦著,向著皇宮的方向趕去。
“得,看來今日的比試是比不成了!”朱鬆頗有些意猶未盡地看著京衛們帶走,聲音中透著點遺憾。
當評審的人都被田盡忠帶進了宮裏,這君子六藝還比個屁啊!
“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解禎期大人一樣地站起身來,憑他的聰明才智,早就看出來妍華是和方孝孺他們一夥地了。
這分明是一個局,一個針對韓王的局,好在這個局被皇帝給打破了,而且又一次讓韓王殿下出盡了風頭。
“哦,你看出什麼來了?”朱鬆扭頭看了解禎期一眼,問道。
“我……”
解禎期剛要話,跳脫的朱徽煣就蹦了出來,“鬆叔父,那麼遠的距離,您竟然還一次射了三支箭,而且還全都命中紅心,真是太厲害了!”
“沒什麼厲害不厲害的”朱鬆笑著摸了摸朱徽煣的腦袋瓜,忽然想起了一句極其裝比地話,道:“唯手熟爾!”
“哦!”家夥哪裏懂這個道理,隻是很迷糊地點點頭。
……
“看來今日六藝之比隻能就此作罷了!”
又廢了幾句口舌,將幾個家夥給打走了,朱鬆回過神來對一直等在花棚中的妍華等人道。
“即是萬歲相召,我等亦是無法,隻能選擇改日再與殿下比個高下了!”
王語文以為是在和他話,有些傲然地回了朱鬆一句,末了還來了個挑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