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武道詭變,使計殺了耿炳文的老金呼出一口濁氣,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耿炳文,他眸底寒光一閃,又往耿炳文的脖子底下給補上了一刀。
隨後,老金從衣袖中掏出了半塊黑色的令牌,沾上了一點血跡,丟到了一處殘破的桌子底下。
眼下正堂大廳中無人,老金掃了眼廳中的陳設,動手把桌椅弄得雜亂不堪。
“哼!”
做完這一切,老金冷笑了一聲,突然揚起長劍,對準自己的胳膊以及大腿狠狠地刺了下去。
噌!
殷紅色的鮮血奪射而出,很快將整潔的地麵給染紅了。
老金從傷處抓了一把血,往自己的身上以及臉上塗抹了兩下,突然直接撞開了正廳的大門,一瘸一拐地向著膳堂的方向跑去,同時口中還在不斷哭嚎著:
“不好啦,有刺客,有刺客,侯爺遇刺了,侯爺遇刺了!”
老金的嗓子很高,這棟新被整理出來的宅子頓時大亂,所有人第一個反應就是往前院正廳的方向跑。
要知道,耿炳文乃是萬歲欽定的應都司副指揮使,奉命衛戍南京邊緣城防,今日大軍不過是剛剛到達既定大營,竟然就被刺殺了。
這若是讓萬歲知道了,多半會雷霆之怒。
“金管事,侯爺,侯爺如何了?”
府宅東側膳堂,剛剛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吃兩口的將士們,慌慌張張地跑出了膳堂,剛好看到渾身血汙,狼狽不堪的老金。
這些將士們都是耿炳文的心腹,知道這位老金乃是長興侯府的管家,跟在耿炳文身邊好多年了,盡管事事都能辦得相當穩妥,但是他卻不會絲毫的武功。
“不,不好了!”見到這些將士們,老金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喘著粗氣道:“侯爺,侯爺……”
“金管事,您倒是話啊?”將士裏麵,有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急得臉上都開始冒汗了。
“侯爺,侯爺遇刺身亡了!”老金狼嚎著,痛哭流涕。
“什麼?這怎麼可能?”
“我們才離開侯爺連一刻鍾的時間,怎麼會生這樣的事情?”
一眾將士們全都被這個消息給炸懵了,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耿炳文遇刺。
“都他娘地還愣著作甚子?還不趕緊安排人去抓刺客?”那胖將士倒是回神兒挺快地,胖胖的身體一顫,直接就往宅子外麵跑,“快帶金管事去治傷,另外叫人封鎖宅子,連隻蚊蟲都不能放過!”
“對,對!”
“必須抓到刺客,為侯爺報仇!”
“快快快,備馬,備馬,老子要去覲見萬歲爺!”
這些將士們吼叫著,有的衝向了正廳,有的帶著老金去廂房治傷,更多的人卻是急匆匆地跑向了宅子外頭,去調兵遣將。
整座宅子,乃至這座村鎮都亂了起來!
……
半個時辰之後,應韓王府。
“殿下……瑩香,看到殿下了沒有?”白福火急火燎地跑進了朱鬆休息的廂房,看到正在打水的瑩香,不由得問道。
“啊?白長史!”瑩香正奮力地提著水桶,聽到白福的話,道:“殿下方才在院子中打了一套拳,此刻正在房裏洗漱呢,白長史,您找殿下有事嗎?”
“快,快帶我去見殿下!”白福一把奪下瑩香手裏的水桶,拽著她就往房間裏頭衝。
“太陽對我眨眼睛,鳥兒唱歌給我聽,我是一個努力幹活兒……”
屋裏,朱鬆正光著個大膀子,一邊哼著調,一邊拿涼毛巾擦著身子。
“殿……”白福闖進門,還沒來得及話,就看到了一個大光膀子。
“哦,白叔啊!”朱鬆扭頭看了白福一眼,道:“這麼早來找本王,有何事啊?”
“呃……殿下您先穿好衣服吧!”
這位王爺從嘉興府回來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以前像這麼奔放的搓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啊!依著殿下以前的性子,不找幾個美貌侍女搓背,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