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這條街繼續往前走,謝過朱鬆的程春,更加賣力地向眾人介紹著魚塘村。
當眾人走到魚塘村中段的時候,那條貫穿整個村子的河流,突然變寬了起來,朱鬆指著這條河,道:“程春,這條河叫什麼?”
程春笑道:“王爺,這條河是從秦淮河中分流出來的,並沒有官方的名字,我們村裏的人為了方便,幹脆都管它叫清河。”
“清河,倒是貼切。”朱鬆走到河邊,看著清澈見底的長河,嘀咕道:“不過,跟梅明河一比卻是差遠了。”
朱鬆這家夥,感情還惦記著他給這條河取的名字呢。
“王爺,這條清河可以養活了我們整個村子。”
聽不清朱鬆在嘀咕什麼,程春還以為朱鬆是在琢磨這條河為村裏人帶來的便利,便道:
“我們魚塘村雖沒有多少田地,但是這些土地卻甚是肥沃,因為清河的存在,澆灌土地甚是方便。所以,村子裏的人都是用那些土地來種菜,或是自家食用,或者擔到南京城中去賣,可比種糧食要來得劃算。”
朱鬆點點頭,道:“現在已經入了秋,菜似是不好活了吧?”
程春笑道:“王爺您有所不知,每年的這個季節,地裏的菜就全都掘掉了,因為下半年的農閑時間較長,村子裏隻會種上蘿卜和白菜……”
“鬆伯伯,這個我知道。”
一直都像跟屁蟲一樣,跟在朱鬆屁股後頭的家夥們,終於蹦出來一個。
眾人扭頭一看,現話的是朱泰和。
“鬆叔父,我,我聽府上送菜的伯伯過。”
被這麼多人看著,朱泰和有些羞恁,“因為氣的緣故,過了秋後菜都不好活了,所以都會種一些好養活的蘿卜和白菜,等到收獲了,可以窖藏到冬,再拿出來自己食用或者去賣……”
聽到朱泰和的話,眾人才算是明白了過來。
起來都有些臉紅,朱鬆前世的時候吃菜倒是不少,但是對於種菜卻是十竅通了九竅,還是一竅不通。
到現在了,竟然連個孩子都不如。
“這位公子所言不錯……”
程春接過了話頭,又詳細地介紹了一下清河周圍的田地,這也讓朱鬆對魚塘村有了一個大體的了解。
……
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終於來到了清河的源頭。
工部的人所選的建莊的地界兒,雖也在魚塘村範圍內,可實際上還是與魚塘村有著清河相隔。
在清河臨近源頭的地方,清河西麵被劃歸給了朱鬆建莊子,而河東便是魚塘村那片土地。
從河西到河東的清河上,架著一座石橋,石橋看起來應該是有些年頭了,上頭粗糙的雕琢,還帶著名明顯的宋代風格。
看來那個關於魚塘村名字的傳,還真有可能是真的哩。
“王爺,您要不要去橋那邊看看?”
上了那座有些年份的古橋,程春殷勤地指著地麵被圍起來的地界,問道。
就在朱鬆想要話的時候,朱瞻基的聲音傳了過來:“鬆叔父,心,心水……哎呀!”
隻是一句話,就沒了下問。
也不用去問為什麼了,因為一蓬河水已經當頭淋下,讓朱鬆等人瞬間成了落湯雞。
河水中,一個看起來十來歲的孩子,從橋下的河水中鑽了出來,這子光著個膀子,手裏還緊緊抓著個鱉。
好家夥,那鱉的顏色竟然是橘黃色的,而且看那個頭兒,竟然足有半尺見方,強勁有力的四足不停地劃動著,脖子伸長,尖吻翕動,看起來像是在嘶嚎一樣。
同樣沒有逃脫落湯雞下場的程春,氣急敗壞地看著河中的家夥,道:
“旭,又是你個臭子!竟然敢驚擾韓王殿下,還不快過來向韓王殿下賠罪?”
橋下的家夥,原本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聽到這吼聲之後,嚇得頓時一個哆嗦,那隻黃色的鱉差點從他手裏頭溜走。
“爹,爹,我,我不是故意的!”程旭期期艾艾地應了一聲,猶豫著要不要爬上岸。
其實這程春還是挺聰明的,知道先朱鬆一步讓這子過來賠罪,要不然的話,沒準韓王一生氣,就把這子給砍了呢。
他們老程家可就這麼一根獨苗苗,可不興有半點閃失。
見自家子被嚇傻了,程春心裏頭著急啊,幹脆噗通一聲從橋上跳了下去,扭著程旭的脖子將他給擰上了石橋。
父子倆全都跪在朱鬆身前,程春道:
“王爺,這孩子是的獨子,都怪的平日裏的管教無方,驚擾到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