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爝,周王朱橚庶二子,府中排行第四,乃是19年生人,至今日不過才十一二歲。
朱有爝的時候就長得人高馬大的,性子調皮地很,簡直和當年的朱鬆是一個模子裏頭刻出來的。
所以,朱鬆很喜歡這個性子和他很相似的侄兒。
隻是前幾年的時候,這子去了朱橚的封地,盡管後來朱允文削了朱橚的藩,但是這子卻是死乞白賴地待在王府裏不肯搬出來。
朱允文不想和一個孩子計較,所以朱橚封地上的王府,算是保了下來。
“殿下,四公子確實與末將一同來的,可是在半路上的時候……”
朱航擔心朱有爝的安危,索性將方才街道之上生的事情與朱鬆詳細敘了一通。
“你什麼?”朱鬆看著朱航道:“他把一個當兵的給打了,而且他們四人還被那些當兵的給押往了扶風縣衙?”
“對!”朱航點頭。
“不會這麼巧吧?”朱鬆晃了晃腦袋,對方才那名兵士招了招手,道:“你過來,方才你那張鐸去哪了?”
“回王爺的話,那張鐸去了縣衙,而且還押著四個人,其中確實有一位少年模樣的人。”
那兵士先是看了朱航一眼,隨後道。
“行了,你且先退下去吧!”朱鬆點點頭,打那名兵士離開。
正堂之中隻剩下了朱鬆、韓青山以及朱航。
過了好一會,朱航道:“殿下,若是再不去救四公子的話,怕是他會在牢裏吃些苦頭啊!”
“可是你知道這張鐸是誰嗎?”朱鬆敲了敲桌子,道:“之前本王給你們傳信,信中不是提到朝廷中有人與6千鶴狼狽為奸嗎?”
朱航皺了皺眉頭,沒有話。
“此人便是張鐸!”朱鬆道:“本王擔心若是拿下張鐸的話會打草驚蛇,到時候6千鶴若是不露麵的話,你們豈不是白來一遭?”
“這可如何是好?”
朱航頓時急了,韓王得確實在理,若是那6千鶴當真不肯露麵的話,就絕對抓捕不了他了,可是他們家四公子總不能不救吧?
“王爺,其實此事不必糾結。”這個時候,韓青山道:“您來扶風縣的消息幾乎是路人皆知,就算是您下命令讓縣衙放人,他們也不曉得那位少年就是四公子啊?”
其實朱鬆是形成了一個思維定勢,認為事情一但和周王扯上關係就會驚動了6千鶴。
其實不然,眼下,除了朱鬆以及韓青山之外,扶風縣中還沒人知道朱有爝已經來到了扶風縣。
也就是,朱鬆現在隻需要掩蓋了朱有爝來到扶風縣的消息,他們就占據了絕對的主動。
“對啊!”朱鬆拍了一下手掌,道:“青山,一會你拿本王的手令跑一趟縣衙,先把有爝給放出來,至於那個張鐸,過後再收拾他。”
“是!”韓青山點點頭。
“朱航,來來來,與本王這子來了鳳翔府都做了什麼好事?”
交代完了事情,朱鬆熱情地招呼起了朱航,倒是讓朱航有些受寵若驚了。
……
扶風縣衙,幾名守門的衙役正百無聊賴地看著周圍的行人走來走去,有個家夥甚至打著哈欠,在數從他身前走過多少女子。
“呦,張百戶!”突然,這衙役眼前一亮,搓著手向著衙門前頭湊了過去。
“方華啊,今兒輪到你值守了嗎?”張鐸明顯和這衙役很熟悉,他擺擺手道:“海縣丞在不在衙門裏?”
“在!”名叫方華的衙役點點頭,有些奇怪地看著張鐸臉上的傷痕,道:“張百戶,你這臉上是怎麼回事?”
張鐸臉色一沉,下意識地扭頭看了跟在他後頭,一臉淡然之色的朱有爝一眼,道:“哼,被狗給咬了一口。”
方華可不傻,自然看出點不對勁來,不過他也懶得再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