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衛所,位於交趾城的城北。 . .
相比起其他府郡的衛所,交趾衛所的兵卒之數足有三千人,畢竟交趾毗鄰安南,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為防安南突然入侵大明,這負責交趾民生安全的兵卒,自然要多上一些了。
此刻,在交趾衛所之外,十名兵卒正一臉肅穆地守衛著。
遠遠地瞧見張展鵬與朱有爝他們縱馬而來,衛所的兵卒急匆匆地跑進了衛所之中向兩個千戶左正飛、李斌稟報。
其實起來也算是有些意思,原本交趾衛所之中僅有一位千戶,後來那千戶倒黴,被惡匪蔣斯軒給弄死了,左正飛與李斌原本隻不過是千戶,因為原千戶死亡,兩人臨危受命,全都做起了臨時千戶。
後來,兩人分別作出了一些成績,彼此之間可以是不相上下,這就讓上頭為難了。
後來,還是朱棣開玩笑一般地朱筆一批:特允交趾衛所兩名千戶,隻是兩人皆為副千戶,千戶之職由知州張展鵬暫代。
這一暫代,就暫代了足足三年。
“下官左正飛、李斌,見過千戶大人!”兩個千戶,左正飛胖、李斌瘦,胖的高,瘦的矮,還是很好區分的。
“免禮!”張展鵬擺擺手,道:“調集衛中所有無事的兵卒,老朽有要事宣布!”
因為要在交趾城中長期駐守,所以衛中有很多的兵卒,都在交趾城中安了家,那些不曾安家的,便在錦衣衛的衛所之中安住。
張展鵬的命令很快便傳達給了衛中所有的兵卒,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除卻在城門處職守的三百名兵卒、以及在城中正常巡查的三支百人隊伍,兩千四百名兵卒就已經在衛所之中集結完畢。
張展鵬和朱有爝他們已經換上了輕鎧,後頭隨朱有爝前來的錦衣衛們,甚至還在身上帶足了手雷等容易操作的火器。
站在衛所那碩大的點將台上,張展鵬老臉上滿是嚴肅之色:
“多年之前,老朽剛剛來到交趾任知州的時候,曾經心懷壯誌,一腔熱血地想要滅盡交趾境內的惡匪!老朽雖保得交趾數年安平,建文之後,惡匪卻又迭起,奈何當時各種因由,老朽已是有心無力!”
張展鵬話的時候,那些兵卒們臉上全都出現了怒色。
看得出來,這些交趾衛所的兵卒們對於交趾的那些惡匪們亦是充滿了怨念,隻是因為各種原因,他們這些兵卒並沒有權利私自出兵攻打周圍的那些惡匪們,這也讓他們這些交趾的兵卒,充滿了怒火,但卻無處泄。
“這些都乃老朽之過!”張展鵬臉上帶起了愧色,“不過,眼下咱們的機會來了!當年老朽不曾完成之事,今日必然達成!老朽已經得到巡察使韓青山韓大人密令,將交趾所有與各惡匪有勾.連的文武官員,全部抓捕!”
“好,老子等這一日好久了!”
張展鵬話音方落,交趾衛所的所有兵卒,全都齊聲叫好起來。
“千戶大人,我們兄弟等著一日已經等了多年,今日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副千戶左正飛瞧著張展鵬,無比激動地道:“千戶大人,您下令吧!”
“是啊,千戶大人,隻要您一聲令下,那些該死的貪官汙吏們,定叫他們後悔來到這世上!”李斌更狠,瘦瘦的臉上狠戾之色爆閃。
“好!”張展鵬的情緒也被這幫情緒高漲的兵卒們給吊了起來,“左正飛、李斌聽令!”
“下官在!”左正飛和李斌越眾而出,單膝跪在了地上。
“你二人,一人領一千兵卒,令其各自分組,入各文武官員府宅,分別抓捕,剩餘兵卒,除卻分出兩百人前往城門處駐守之外,其他人以三十人為一組,入城中各街道維持百姓安平。”
張展鵬大手一揮,道:“由這些錦衣衛的兄弟們隨你們一同前往!”
張展鵬倒不是擔心交趾衛所的這些兵卒們不盡力,他隻是從朱有爝的口中知道,在這些錦衣衛的身上帶著某種威力極其強悍的火器,他是擔心自己手底下的人出什麼意外,有錦衣衛們跟著,他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