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開始,死人是很正常的,畢竟朱鬆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兒,再加上大明與安南之間早已勢如水火,除了殺人之外,大明的兵士們還在清化城中瘋狂地燒殺搶掠。 . .
此刻的清化城中,四處都是火光,不過盞茶的之後,就連安南皇宮之中都開始大火灼灼。那熊熊的火焰,就猶如一條火龍一般,向著四麵八方飛躥著,將這初晨的穹,給整個映紅了。
漆黑的滾滾濃煙,嫋嫋升起,一直向橘紅色的太陽奔湧而去。
日似圓盤,湛藍的穹染了血,灼灼燃燒的火焰就這般在安南城中旋轉、跳躍,不斷地照亮著雜亂無比的安南城,將這片大地變成了煉獄。
原本尚在清化城中的那些僅剩的安南兵卒們,在不斷地被大明兵卒消滅之後,漸漸放棄了抵抗,甚至開始慌不擇路地逃竄。
是人就怕死,不論從哪方麵看來,他們清化城都晚了,涼下去的心想要再重新變得灼熱起來,那是一件何其困難的事情。
他們這些兵卒比誰都看得分明,皇宮之中大火已起,那就意味著他們的安南王已經完了,要麼被明軍給殺了,要麼就是已然被明軍給抓了。
連皇都沒有了,他們再抵抗還有個屁用?
“殺!殺!殺!”
甭管是安南王宮還是清化城中,喊殺聲仍在持續,隻是原本雙方的聲音,漸漸變成了一方,就連殺人都變成了機械性地抬刀、劈砍。
屠殺,大明單方麵的屠殺,不論男男女老幼,隻要是安南人,唯有死!
朱鬆率領一隊兵士從皇宮之中踱步而出,他們的腳步輕快起來,盡管耳畔喊殺聲不斷,入眼初盡是升騰而起的濃煙與火光,但是朱鬆充耳不聞,仿佛看不見一般。
破了安南城,殺了安南王,此次深入安南腹地之行,圓滿完成!
……
不同於朱鬆他們的精心謀劃,另外一支深入安南的明軍,也就是徐暉祖仁元帥的九萬大軍,那可是根本連掩飾行蹤都不帶掩飾的,一路碾壓了過去。
甭管是村莊、城鎮還是城池,九萬大明軍隊可以是馬不停蹄,見人殺之、見畜滅之、見金銀財寶、軍糧搶之、見屋舍毀之……
想想朱鬆前世的時候,曰本子曾經對華夏做出的事情吧,大明此刻的行徑比當年的曰本子還要殘忍,可是誰在乎呢?又不是明人,誰又會去管你安南人的生死安危?
過了此戰之後,安南就將變成曆史,將會被大明直接從世界之上抹掉!
如此一路碾壓了安南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國土之後,朱鬆所率領的大軍終於與徐暉祖成功會師。
位於安南東南部的一座邊緣鎮之中,一座規模龐大的軍營設立在這裏。
身著鎧甲的兵卒將這座軍營團團圍住,不時還有兵卒巡邏隊在巡邏,看這座軍營的武器配置以及兵卒的精氣神,除了大明軍隊還能是誰?
中軍大帳之中,朱鬆、徐暉祖、朱高熾等軍中的高層齊聚於此。
每個人的身前都有一條長案,長案上擺滿了各種水果以及菜肴,而在大帳的正中,一隻褪了皮毛的鹿,在炭火的炙烤下'滋滋'作響。
“哈哈哈,王爺,這次你可是成了我大明的功臣了。”徐暉祖就坐在朱鬆的身邊,他手中端著一隻酒盞,衝著朱鬆高高舉起,道:“來,為兄敬你一杯!”
話音落地,徐暉祖一仰脖子,將盞中之酒一飲而盡。
“輝哥客氣了,本王這算何功勞,若沒有這些我大明的精銳兵士,本王指不定能不能從清化城中活著出來呢!”朱鬆同樣舉了舉酒盞,一飲而盡。
“鬆皇叔,侄兒已經將戰報呈送應,相信父皇已經知道了此事。”
朱高熾此刻倒是當有幾分太子威嚴了,原本獎金一百八十斤的胖子,此刻竟然爆瘦到了一百四十來斤,不僅麵部輪廓分明,甚至連身上都充斥了肌肉。
“高熾,此次安南之行卻是苦了你了。”朱鬆點點頭,上下打量了朱高熾半晌,突然笑著道:“高熾啊,等回南京之後,四皇兄瞧見你這身材,你可千萬不要本王不給你吃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