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番邦別院之後,甭朱有爝傻了,就連朱鬆都有些懵逼了。
別看朱鬆是這一次的主婚人,可是他好像就是一個擺設一樣,根本沒有他的用武之地,隻能傻呆呆地當個見證人。
見證朱有爝就像是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擺布著,禮部的官員讓朱有爝怎麼做,他就怎麼做,反正做這些動作又不少塊肉,隻是太過繁瑣了一些。
開始的時候,朱鬆瞧著還有那麼一些興趣,畢竟他所知的大明成親的程序都是從殘缺的文獻上得知的,這期間還是有些漏洞的。
這次雖在禮部有記錄文獻讓他去看,但是他才懶得去呢,這不是有現成的表演啊,自己再去看文獻的話,豈不是傻了嗎?
可是隨著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完成,成親的儀式的時候,朱鬆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太特麼地坑了,當初他娶徐妙錦的時候,怎麼婚就沒有這麼累啊?
等一切程序都要走完了,伊麗莎白就要出府的時候,朱有爝甚至是整個皇族都被斯蒂娜等爪哇王族們給陰了一把。
就在朱有爝走進伊麗莎白的閨房,牽著大紅花要把人給領出來的時候,斯蒂娜突然大聲高呼:“新娘子出閣嘍,該放喜錢啦!”
“哈?”
正瞧熱鬧的朱鬆,身形頓時愣了。
他頗有些驚愕地瞧了一眼站在門口瞧笑嫣然的斯蒂娜一眼,發現這丫頭瞧著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感覺好像是有人教她特意這樣做的似的。
還沒來得及話,就聽斯蒂娜又繼續叫道:“既然沒有喜錢,那就封門啦,封門啦!沒有喜錢,新娘子不能出門,不能上花轎!”
在斯蒂娜身邊,還有三四個姑娘們,年紀和斯蒂娜差不多。
這些丫頭們也跳得很歡樂,她們跳動著嬌的身型,跟著起哄:“斯蒂娜姐姐得對,既然新郎官兒她們不給放喜錢,咱們姐妹絕對不會讓伊麗莎白姐姐出門的!”
嘿,我勒個去啊,這幫丫頭們哪裏來得這麼大的膽子啊?
朱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鼓著腮幫子,差點給氣樂了。
不過近日畢竟是朱有爝成親的大好日子,怎麼也不能出岔子。
無奈地搖了搖頭,朱鬆伸手入懷,掏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葉子,銀子完全由純銀打造,大概成人拇指大,上頭的樹葉脈絡很市清晰。
這些都是他早就已經命人打造好的,為的就是以防出現意外情況。
朱鬆先是瞧了瞧斯蒂娜等姑娘們一眼,旋即大手驟然往空上一拋,豪氣的聲音在屋子之下回響:“喜錢喜錢,喜錢似銀葉,銀葉落地,娘子出閣!”
“太好了,太好了,咱們撿銀葉子了!”沒等到伊麗莎白等姑娘們樂聲來呢,一道稚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隨後,便見三個穿著大紅色喜服,十歲以下的家夥走了進來。
而開口話的,正是最前頭的那個,瞧這不過四五歲的孩子。
咋?這幾個家夥並非他人,正是朱玄焜、朱徽煣以及朱瞻基。
瞧見地上閃亮無比的銀葉子,朱玄焜眼睛頓時亮了起立,就像是一隻老鼠一樣,‘嗖’得一下鑽了出來,還沒等斯蒂娜等人反應過來呢,兩隻嫩嫩的手已經抓滿了戰利品。
“玄焜,平日裏兄長是如何教你的?你子就不知道禮讓一下嗎?”
朱徽煣和朱瞻基,兩個家夥,一個沒有兄長的氣度,另外一個卻是不曾有子侄輩的覺悟,兩人筆直得衝上前去,一人一個開始搶朱玄焜手裏頭的銀葉子,整個場麵那是一個慘烈啊!
“子,你傻了,還不趕緊地搶了媳婦走?”朱鬆瞧見朱有爝竟然也愣神了,不由得拽了他一把。
“對,鬆皇叔得對。”朱有爝瞄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趁斯蒂娜她們沒注意這邊,一把抄起伊麗莎白,抱著她像是兔子一樣竄了出去,三兩步就出了聽雨樓別院。
等這群家夥們衣衫不整,甚至是渾身塵土飛揚地站起身來的時候,這才發現,新郎官、新娘子以及主婚的人,全都已經不翼而飛了。
這讓幾個家夥是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