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興趣愛好,像林默這樣的年紀,有人喜歡學習,有人喜歡上網打遊戲,有人熱衷泡妹子,有人喜歡看小說,還有人中意研究人體奧秘,而林默隻有一個興趣,那就是劍。
很多年前,當林默第一次握住一把劍的時候,就感覺非常歡喜。
在竹林裏,林默從一邊翻出個裝著一些工具的盒子,然後從架上拿出一把有著精美雕飾的木劍,坐到地上。這把木劍長三尺四寸,寬兩寸四分,從劍柄到劍身,都刻著玄奧繁複的紋路,顯得華麗貴氣。
林默修長的手抓著一把纖細鋒利的小刀,正在修飾劍上的花紋。他神情異常專注,完全沉浸其中。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把自己的興趣愛好玩出花來。
一段時間後,林默把工具放在一邊,拎著手中的木劍站起來走到空地上。玩劍多年,林默除了學會製作各種各樣的劍外,最主要的精力放在劍術上。雖然是閉門造車,但是也自得其樂。
林默腳步錯開,右手持劍劍尖斜指地麵,然後輕輕揮出一劍,再後退半步,一劍刺出。沒有淩厲劍氣,沒有竹葉飄動,沒有風雷聲動八方雲湧,隻是平凡普通的基礎劍術而已,而且看上去有些笨拙,一點也不像公園的老爺爺那樣大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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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節是數學,大部分同學都是昏昏欲睡欲倒不倒的模樣,足以說明數學老師趙老頭的催眠技術愈發精湛。不過也有餘成林劉天生這樣屹立不倒穩穩當當的犀利人物,看上去異常醒目。然而優秀學生葉羽飛正明目張膽地寫著東西,一點兒也不避諱趙老頭的目光。葉羽飛在語文和文綜上是一騎絕塵,剽悍無比,但偏生對英語和數學無愛,數學更是考過個位數的成績。曾經有個小女生好奇地問他為啥不學數學英語,那廝風輕雲淡地說,因為我不喜歡啊。
林默腰杆挺直,眼神清亮,毫無睡意,正在專心地畫著一柄長劍。而王德興則低下頭借著書本的掩飾看著平板,不時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楊陽正向宋冬綺傳著紙條,可惜都是泥牛入海有去無回。
窗外日頭正盛,燦爛明亮,有清風拂來,寬大的窗簾輕輕搖晃。
快下課時,李建業從教室後門走進來,半長的頭發遮住眼睛,衣服髒亂,小臂上大概是開了一道口子,被他隨便用紗布裹著,隱約滲出血跡。趙老頭皺了下眉頭,也不去管他。這時林默抬起頭看看四周來放鬆下眼睛,恰好看到張可心正偷偷地看著李建業,大大的眼睛裏帶著擔憂和憐惜。張可心長得嬌小可愛,軟軟萌萌的,深受全班同學喜愛,王德興有一次說如果能把她帶回家一切探討藝術的話,死了也值得啊。然後他就被幾個男同學一起教訓了。
最後一節課不上,全班同學在班長的指揮下各行其事,掃地的,拖地的,倒垃圾的,擦窗子的,整然有序。林默和王德興拿著掃把來到操場的東南角落,開始掃著地上落葉。好一會兒後,楊陽才慢悠悠地趕來,來到後也就隨便拿掃把劃拉幾下,更多時間是看著操場上有沒有水靈的女生。就在王德興有些不滿時,楊陽便笑著對其餘三個人說大家辛苦了等下請大家吃東西,然後一點不愉快也就煙消雲散了。王德興也跟他愉快的聊了很久愛情動作片,隻有林默勤勤勉勉認認真真地掃著落葉。
天色漸暗,空氣中多了幾分涼意,此時滿樓燈火璀璨,安靜祥和。教室裏除了一小部分人在學習外,其他的都在玩手機看課外書,或者小聲聊天傳小紙條,也有睡覺的坐著發呆的。走廊邊的窗戶上偶爾也會出現一張神秘的臉。
生活也就這樣一天一天平靜地過著,大部分人的青春都是無處安放而且無處可揮霍,隻能白白等死。
放學後,林默依舊一個人隨著人流走出學校門口,他家離學校有點距離,要走半小時左右。路燈下,一個影子緩緩移動,清涼晚風吹得樹葉微微搖動。
走出一段路後路燈沒有了,幸虧月光還比較明亮。林默很快便看不到一個人影,遠處的山和樓房都變成模糊的黑影,四周很安靜,隻聽見沙沙的腳步聲。
沒有風,空中隱隱有些涼意,四周依舊寂靜,月光淡淡的,林默轉過頭,一張絕美的臉龐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