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簡雪路上怎麼怒火高漲吼他,費璋雲就是一聲不吭,隨她去罵,反正他是打定足意不放她回去了;而且他發現聽著她罵他的聲音他都覺得很悅耳,就當他著了魔吧。
回到大宅,管家又是瞪大眼,看著好好出去,受了傷回來的簡雪。
費璋雲將她抱回了二樓的主臥房,他的房間。
簡雪趁他出去拿醫藥箱的空檔掃起了這個房間,曾經那些在這裏承受的痛苦自腦海中浮了起來。
費璋雲自門外走了進來,一眼便見她斂眼蹙著眉心的模樣,以為她很痛,他不禁也跟著擰眉。走近床邊將醫藥箱放於一邊,伸手將她崴著的左腳置於腿上,有些腫了。
“啊,你輕點!痛死了!”簡雪被他這麼一動她的左腳,立刻回過神,倒抽了口冷氣,全身都繃緊,美目掃了眼自己的腳,然後瞪向他叫道。
費璋雲是存心氣她,涼涼道,“你這是活該,要是你不跑會有這事麼?忍著點……”
見他要動手的樣子,她立刻喝住他,“你想幹什麼?”
聞言,他停下握揉她腳裸的雙手,好整以暇的挑眉問她,“你以為我想幹什麼?我還不至於對個病人獸 性大發。”
“誰知道你要幹什麼,把我包拿來!”她要打電話讓曉曉過來接一下她。
他微眯眼,輕手將她腳裸移開,傾身欺負她。
“你…滾開!”簡雪見他傾近,兩手於身手的後傾身體,頭微偏的怒視他,抗拒著自他身上飄向她的濃濃氣息。
“是什麼令你這樣的抗拒我?”他低低的問她,眼中充滿了感情,這是出自他內心的發問,心髒的揪疼令他想捉狂。
簡雪壓根就不想理他,有多遠就想離多遠,而他的話他也根本不想聽到,更不想回答,暗暗調整了情緒,恢複了淡漠的神色,重出了口氣,望著別處道,“費總裁,不要忘了我是有夫之婦,你身為總裁不應該做這種事…請你高抬貴手,就看在我長得像簡雪的份上吧,不要再糾緾著我,我會很感激你。”說完她轉眸看向他,很認真。
費璋雲凝視著她的眼,她的眼中明確的傳達著她不想與他牽扯上一絲關係的意思,他心中一慟,呼吸一窒,心髒有一瞬間的痙攣,毫不猶豫的,大手摁住她的後腦勺,重重的吻了下去。
他再也承受不了她離開,明明她就是,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她是別人的太太又如何?結了婚還可以離,隻要能留住她,要他再當十次惡棍都行,他完全不在乎!
“唔……”簡雪沒想到他一點也不將她的放心上,還肆無忌憚的侵犯她,孰可忍孰不可忍!忘了腳上還有傷,用力的抬一一“啊!”兩手再用力推開他,臉色刷白著。
被推開的費璋雲側身一手撐於床麵,黑眸睇著她發白的臉色,心裏又惱起她的不乖,口中也沒好話,“明知道腳上有傷還要動,真是活該。”說話的同時己經坐好,重新將她的腳放於腿上。“忍著點。”
“難道要……啊一一!”
哢哢!兩聲清脆關節聲響起,接著是殺豬般的淒慘叫聲。
“費璋雲,你是故意的!”簡雪躺於床上忿恨的吼他。 冷眼睇她冷汗直冒,他就這樣雙手抱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她還能罵什麼話出來。這女人不感激也就算了,好心沒好報,罵人倒是順溜得很。
簡雪大口喘著氣緩和著腳裸上竄開的巨痛,待沒那麼痛了之後,她撐起身體坐了起來,“費璋雲,你公報私仇!”
他眉眼一挑,滿是感興趣意味的問她,“費某跟迪萬太太之間哪來的私仇?洗耳恭聽便是。”說著還掏了掏耳朵,興趣甚濃。
“我……你……”簡雪一時語塞說不出來,眼睛轉了一圈,最後別開頭,“行了,費總裁,今天很謝謝你,要是不麻煩的就請你送我回去一趟吧,我女兒一個人在家,我必須回去。”
聞言,費璋雲不作聲了,也沒說送她回去,更沒說不讓她走,隻是拿過醫藥箱,默默的給她的腳上藥水。
簡雪見他不作聲了,轉回頭,靜靜的看他嫻熟的動作。這樣的醫護步驟他很熟練,他的身上,又新增了多少槍孔?
當這個關心的想法溜上心頭的時候簡雪愣了下,重新撇開眼,望向門外。
很快替她處理好了腳,輕聲問她,“還有沒有哪裏傷到了?”眼睛掃了眼她的身體。
“沒有。”她淡淡的應了聲。
還想再問的,可費璋雲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是個陌生電話。他皺眉,接起,對方是個老外的口音,在聽了第一句話之後他看了眼簡雪,轉身走出了房間,並走到隔壁房間去聽。
簡雪見他神神秘秘的,指不定又是什麼不法勾當生意上門了,鼻子裏不屑的冷嗤了聲。
視線掃到放於梳妝台上的包包,她輕試了下右腿上的痛,還可以站立,於是跳到了梳妝台前,並坐了下來,伸手拿出手機,看到有幾個未接電話,是尼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