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
門外的方正應聲走了進來,見他這麼專注的盯著簡雪瞧,知道肯定是想起了什麼。
可是費璋雲一開口他知道又錯了。
“這女人怎麼回事,怎麼會在這裏?”他一般不會帶女人回來過夜,要過夜也是在女人的住處,他的住處是從來不留女人的。
方正現在真的很想拿根木棍打他兩棍看他能不能想起來。
“總裁,她就是夫人,簡雪。”
夫人?簡雪?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費璋雲竟然覺得這名字就應該屬於他,但是這個人嘛,好像他還不覺得是屬於他的。
“她是誰?”
方正隻好將簡雪介紹一遍。
“簡雪是簡氏集團簡振雄的千金,後來代父入獄被總裁……呃,後來成了總裁的女人,接著安簡小姐因為某種原因離開G城五年,五年後回來結了婚生了孩子,前夫己經於昨天逝世,然後總裁昨天因腦部的傷昏迷入院,簡小姐在暴雨中淋了三小時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費璋雲越聽越不解,他是知道簡振雄那個老東西,但他的千金會是他的女人?搞什麼鬼,該不會是特意想報複他吧,但也得瞧瞧有沒有這個能力。
費璋雲才不管簡雪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總之她不能待在這兒,於是對方正下令,“馬上讓人將她弄走,我這裏不準有女人進來。”
方正瞠大目,“可是總裁,她是夫人……”
“你不是說她結了婚生了孩子怎麼又是我夫人了?我說過了我沒結過婚,如果你真想回家吃自己的話你可以一聲不吭的走人,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我。”費璋雲懶得再理他,轉身站了起來,連換衣服的念頭都沒有了。
見他要離開了,方正叫道,“總裁,她戴了跟你方才扔掉的指環一模一樣,還是特意訂製的。”他看過指環,是特意訂製的。
他的話讓費璋雲停住了腳步,轉回身走回床前,看向簡雪的雙手,在左手果然看到了一枚指環,微眯眼細看,果然與他扔掉的那枚指環一模一樣。
可是沒道理……
費璋雲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他又將此列為簡雪是特意讓人打造的,所以,簡雪成了個攻心於計的女人。
“那是她的事,馬上將她弄走。”費璋雲轉身離開這裏,沒再回頭。
方正此刻為簡雪感到不平,怎麼這種事又降到了她頭上,太不公平了!
但是……
方正想著想著也倍感糾結,最後也隻能按費璋雲的意思去辦事,將簡雪轉到了高級病房去。
其實簡雪都聽到了費璋雲的話,雖然她昏迷,可是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她就想睜開眼,可是她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眼,也無法張口說話去叫他的名字,隻感覺到頭熱熱的,她好像想問他,為什麼忘記了她,為什麼,明明說好不會輕易忘記她的!
緊閉著眼的簡雪哭了,淚水自她眼角滑落下來。
轉身的方正無意間瞥見了她的淚珠,心下一震,心思複雜不己。
他當然知道尼拉德去逝了,這對她來說真是雙重打擊,五年前承受了那麼多,本以為五年後她一定會過得幸福,可是竟是這樣的局麵。
唉,或許他們的磨練還沒有功德圓滿吧。
一星期後,簡雪出院,隻是這回她的心境寂寥荒涼不己。
她……沒有人再關心,就像當初爸爸離開她的時候那樣,如今湯哥哥也不知去了哪方,也不會再回來了吧。
難道這就是她去陪尼拉德忽略了費璋雲而得到的結果麼。
尼拉德……
簡雪現在才有時間去想到尼拉德,他走了,可是她竟一點心痛的感覺都沒有,有的隻是難過,他在她心裏這麼重要,為什麼就隻是這樣的感覺,與費璋雲相比真是天差地別。
“小雪。”
簡雪才走出了聖安醫院的大門,就聽到了一聲熟悉的男聲,她轉頭望去,當發現是莫非的時候,先是一陣愣然,接著是一股無以名狀的悲傷迎心而來,頭低了下來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家,如今又在哪裏……
莫非走到她身旁,伸手輕摟住她,給她一個堅實的肩膀依靠一下。
“小雪,堅強點,尼拉德隻是暫時跟我們道別而己,等我們百年之後或許還能見到他。”
簡雪靜靜的聽著,對尼拉德隻有難過,可是對費璋雲,她的心卻疼痛不己,他當時說的話她現在還深刻在心頭,那些話多麼冷漠多麼無情啊,這跟五年前的他有什麼分別?如果是那樣她又何必去接受他無情的羞辱。
“莫非,這兩個男人同時離開了我,我才發現,原來真的不一樣。費璋雲曾經問過我,沒了尼拉德我會難過,可是沒了他我會怎麼樣,現在我才知道,沒了他我真的像是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轉沒有一個焦點能讓我停下來。可是現在……我…我真的……”